傻了。”沈乔挣脱开他的五指山,横着眼睛不满。 她半仰着头,乌黑的秀发不再炸毛,全部拢在脑后,衬着脸巴掌大小,季延嘴角绷直,腕间分针划向二十,预定时间将近,他不再停留。 似乎心情不错,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转身看向她时,语气甚是轻松,“玩的高兴。” 那还用说,有人买单,绝对会玩尽兴,那日家宴被生孩子的事创了后,在季晨那里没有看得上的古董,回来路上她一直念叨心灵受到刺激。 季延受不住她的紧箍咒,用自己的黑卡堵上她的嘴,图清静。 今天沈乔就要带着它去买买买。 嘿嘿笑过,财主爸爸那么大方,沈乔也不甘落后,起身看人还没走远,她披上挂在门口的外套打开门,尽职尽责扮演好妻子,手做成喇叭,冲着他的背影叮嘱,“按时吃饭,晚上早点回来。”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她家二伯母是后嫁进沈家的,为了绑紧金龟婿,每天在门口送上班都是一场关心大戏,“要注意胃,能不喝酒就别喝,定时喝水,路上小心,我在家会一直想你的......” 沈乔从中挑了两条不肉麻的,生意场上开会经常都是几小时起步,饮食不规律胃普遍不好,她简单加工,现学现卖。 盛夏的尾巴,空气少了些闷热,多了分湿润,别墅区内绿化顶级,两旁的树伴着风起舞,有几片跳累了,落在季延的肩膀,树听到了,风也听到,他也听到了。 清清晰晰落入耳中。 脚步稍顿,季延坐进车里唇角轻扬。 “知道。” 似乎担心她听不清,季延在屏幕打字。 孩子生病,王强请两天假,今天才回来就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都去报演技班了。 要不是知道两人关系,还真以为是一家人呢! 他弱弱的往后看一眼确认。 “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季延放下手机,神色也随之敛起。 果然,一切都是错觉,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他麻溜示意司机开车。 车影渐行渐远直至成为黑点,沈乔收回视线,落在手中亮着的屏幕上。 沈乔:“笑脸” 季延:“哦。” 哦,嗯,是,季延结束语三件套,任谁看了都没有热情再往下聊,还是熟悉的冷淡配方。 沈乔撇嘴,刚就不应该多余关心,不,一切都看在卡的面子,钱是无辜的,她自我开导,更加坚定大消费一笔的决心。 重新化好妆,穿上新款小裙裙,季延是谁,她什么都抛在脑后,兴高采烈的和赶来的陈念出发。 刚经历过结算周,睡觉梦里都是做报表,陈念看着神采奕奕的沈乔,瘫在后车座上揉黑眼圈哀嚎。 “还是你好,无事一身轻,我最近一周脸上长了三颗痘痘,别人是打工,可做可不做,我是为公司卖命,累死也是单位的鬼,事无巨细,小到螺丝钉都得审批到位,起的比太阳早,晚上又是月亮的小宝贝,这破日子啥时候是头啊,沙滩大海你们在哪里啊。“ 沈乔听的认真,时不时开解几句,别人这么说,她会觉得大小姐无病呻吟,从小什么都拥有,还要啥自行车,统统打为凡尔赛。 可陈念和她难姐难妹,家庭各有各的不如意,有后爹就有后妈,老话不信不行,陈母去年病逝,头七还没过,二房带着私生子上门,小妖精枕头风吹上,老头就找不着北。 政策上,私生子也有继承权,现在入了户口,更是牛上天,陈念不再是唯一继承人,她累死累活耗在公司,也是为了留住陈母那份。 “放心有我一口汤,就有你一碗粥。”沈乔拍着胸脯保证。 “乔儿,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遇见你。”在股东面前要撑着,陈念只有在她面前能卸下包袱,听沈乔这么说,眼泪都要下来,连连抱着她胳膊不放,“我要是男的,早就没季总什么事了。 沈乔被逗乐,赞助商最大,她为卡低头小声碎碎念,“季总还是必不可少的。” 起码在今天。 如果不开心,就购物,再不开心,就大购物。 沈乔挽着陈念横扫三座商场,两人好心情均达到顶峰。 身后拎物品的保镖,全部累宕机,她们还有体力去spa。 保养出来天色已黑,陈念没逛够提议去唱k,沈乔同意,在车上她不忘给季延发消息。 不知从哪天开始,季延只要有事就会报备,同一屋檐回来太晚,难免会发出动静,提前说一声合情合理,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习惯。 沈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