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从空中洒落大地,微风从林间刮过,将露珠吹落。
带来独属于冬日的寒冷,枯黄的树叶从天空飘落,预示着一切即将迎来凋零。
所有花草,树木都迎来一年中最后的绽放。
宣告着最后的华丽。
迎着冬风,营帐中探出一个小头,她鬼鬼祟祟的注视着周围,看到还坐在树上的季末,松了口气,紧接着看到树上另一旁的李隼又紧张起来。
她将头缩回,没过多久从营帐中走出,脸颊皙白,嘴唇微红,像是抹了些胭脂,清爽的扎了个马尾,衣服十分整洁,看样子像是仔细打理过。
她走到树下,看着树上的两人,清了下嗓音:“季末,李隼,换班啦,你们快去休息吧。” “诶?”
李隼疑惑的挠了挠头。
“我的时间还没到呢,今早不是咱们两个一起吗?”
白水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烦。
“你忘记了吗?清晨是我自己。”
“快回去休息吧,今天还要赶路呢!” 季末看着白水的表情,嘴角抽搐几下。
忽然感觉自己的攻略好像有点过头,季末对于白水并没有太多的情感,继续这样下去似乎也不好。
季末突然有些纠结,最初他将白水等人当作工具,但随着接触,情感的交互,虽然季末没有陷入,但还是下意识地考虑到这些事情。
想到事已至此,季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难道要将曾经制作的一切全部毁灭?不再搭理白水?
这太麻烦,也太无趣了。
季末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身旁李隼的肩膀,然后一跃而下。
“走了。”
虽然李隼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季末也如此说道,只当自己记错了,他也从树上跃下。
碰巧看到季末与白水对视,白水的脸一瞬间变得羞红,整个人也有些怯懦,两人没有交流,只是互相点了下头,季末便回到营帐。
看着季末离去,白水的视线看向李隼,脸上的羞红褪下,目光一如往常,只是平和的看向自己。
李隼有些疑惑,但又说不上哪里出现了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
白水点了下头,催促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等会还要出发。”
冷冽的风从林间吹来,将篝火吹摇曳,火苗缩了回去。
棱形的碎片从天空落下,在火焰的炙烤下化作一滩清水。
象征着冬日的标志,雪,降临了。
……
“我亲爱的弟弟,你受苦了。”
黑暗的牢笼中,穿着一身破碎的衣服,结渣的血痕遍布全身,像是趴着无数只蜈蚣,仅剩一口气的方寸侧躺在充满污秽的地面。
身后传来那道讥讽又扭曲的声音。
“怎么了?我的弟弟,为什么不转过来看我一眼?”
“是我招待你太过丰盛,以至于你上了小脾气?”
侧躺着的方寸只感觉身后一阵恶寒,像是无数只蛆虫在身后攀爬。
漆黑中的男人蹲着身子,黑色外套里套着白色衬衫,衣服干净整洁,人看着十分干练。
他无视空气中的恶臭,拿出一张白色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掌,低声说道。
“看来是不想见到哥哥我吗?” 方寸嗤笑一声。
他的身体随着笑容开始抽动,盘踞在身体上的巨多蜈蚣也随之扭动,鲜血从蜈蚣上流落,给肮脏的地面再添一缕红色。
“方想。”
“你是不是吸纳恶魂吸傻了,给自己脑子吸到弱智了。”
“还是在家族的压力下,扭曲变态了?” “看看你自己的模样,穿的人模狗样,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哥哥?弟弟?”
“我是你爹,不对,你爹都是我当狗养的,当年老子就应该把你爹射到墙上。”
方寸转过身子,向方想粹了一口浓痰,褐黄色的痰中掺杂着一缕血色,精准的吐到方想脸上。
方想拿起手帕,将脸上的浓痰抹去,笑容依旧。
“我亲爱的弟弟,你就这么对待你哥哥的?”
看着已经扭曲的方想,方寸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他表情扭曲,笑得看不到眼睛,长久的折磨都没看到的眼泪从眼眶流出。
“哈哈哈哈哈,方想,方想啊!”
……
漆黑的夜,空荡的院子中积攒着昨日的雪,诸多房间中没有一缕光芒。
红色大门“吱呀”“吱呀”的被无形的手推开。
月光照耀在白雪之上,闪烁出一道黝黑的身影。
“许久没见,想我了吗?”
……
“呼”,白色的哈气从季末嘴中吐出,他双手伸在篝火旁,感受着火焰的温暖。
“好冷啊。”
虽然已经穿上厚重的冬服,但那刺骨的寒意还是让人无法承受。
挨在他身旁白水也哈出一口白气,本就瘦弱的身体又向季末那里缩了缩。
对面的三人仿佛早已见怪不怪,对于两人的距离早已不以为意,距离那天,又过去了三日。
季末没有选择跟白水拉远距离,也没有选择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