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矿一开挖,咱们就有钱了。”
说到金矿开挖后有钱,免不得要说一说,金矿之后的归属,以及利益的分成。
二爷道:“你是茶山的主人,但你也知道,朝廷对待这种有主的矿藏,历来只有两种处置方式。”
云莺点头,“您和我说过的二爷。不就是朝廷直接给一笔买断银子,亦或是从金矿中分成得到一定银钱么?”
“你心里有数就好。只是……”
“只是金矿的利润太大,官府肯定不会把这么大的利润给到我这个平民百姓手中。所以,最后一定是直接买断这座茶山对不对?”
“对。”二爷露出赞赏的目光来。云莺一直都是聪慧的,与聪明人说话,会让人心情愉悦。
二爷说,“那笔买断银子也很丰厚,初步估计,约有万余两。”
云莺吓了一跳,“这么多?”
“多么?不算多!只是按照百倍赔偿原则,给与你赔偿罢了。”
云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百倍赔偿原则,这个原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按照她购买茶山的价钱,朝廷在此基础上,给与她一百倍的补偿。
当然,这个钱有时候也可以不给。
因为从云莺接手这茶山,到如今不过一个月时间。
这一个月她未曾在茶山上投入过一丝一毫的心力,就这样翻翻手就做了利润百倍的买卖,官府心里也不得劲。
是以,这个价钱,原本也可以不给。
如今既然能给,那纯属是二爷在其中出了大力。
这是二爷为她好,可云莺思前虑后,还是张口说,“二爷,不如就把这茶山捐了吧,这笔银子,我也不要了。”
二爷喝茶的动作一顿,“你这是何意?”
“就……你听到的这个意思啊。”云莺被二爷看的不好意思,干脆转过脸去。可二爷不仅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眸光越发放肆了。
他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就不再克制,也不再约束自己。
他像是要放出心中的那头贪狼无度的狼。
云莺受不住他火热的目光,面颊渐渐泛上红晕来。
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解释说,“二爷,那茶山的地契上写的是随云的名字。虽然咱们自己人知道,茶山真正的主人是我,但外人谁会去追根究底?他们看的不过是地契上的人名罢了。随云是你的近侍,那茶山也是拿真金白银买的,手续也都依法办理。但传出去,总免不了有人说闲话,指不定还排揎到您头上去。”
“说我什么?”
“那可多了。就比如,说您将茶山贱卖给自己属下,是给身边人牟利。还比如,说您不为官府争利,反倒为自己下属索要大笔赔偿金,您的心在私不在公,您愧为一地县官;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指不定还会在暗地里揣测,那茶山指不定是您贱卖给自己的,您争取赔偿金,是在为自己牟利。”
二爷冷笑出声,“呵。”
云莺忙辩解,“我没有这样想。只是,这世上多的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那些人见您在章知府跟前露了脸,政绩也近在眼前,免不了会心中忌恨。”
若二爷没把柄给人抓,倒也可以任由那些人说去。可二爷身边的人买了茶山,这不现成的被人攻讦的把柄么?
与其到时候让人拿这点事儿攻击二爷,让这件事儿成为二爷仕途上的黑点,那不如现在就把这黑点除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把茶山捐出去么?”二爷好整以暇拄着下巴问她。
云莺迟疑的点点头,“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不过这办法是可行的。二爷,您看呢?”
“我也觉得可行。”
“那就……”
“你甘心么?你舍得么?”
云莺佯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舍……好吧,那自然是不舍得的。我卖了两套您给我的头面,总共也才得了两千两银子。可这茶山,我只要这么一倒手,就轻轻松松入账一万两。这可是一万两啊,有了这一万两银子,我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财富自由?”
“对,就是……”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二爷终于忍不住笑了,“那要是捐了,你的财富自由可就离你远去了。”
“那就再挣么,银子总是挣不完的。我还这么年轻,总有能挣到一万两的一天。再有,这茶山说来还是用您的一百两买的,钱出在您身上,自然也要用在您身上才是。”
云莺巴拉巴拉,又说了好些话。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因为二爷一直眼都不眨的看着她,而他的视线越来越火热,烫的云莺脸红心跳,脑袋都短路了。
最后,将茶山捐出去的事情倒是定下了,但二爷却说,本该属于她的那一万两,由他来补给她。
云莺嗫嚅道:“您不是已经自顾不暇了?”
“但我很快会有一大笔进账。”
云莺警惕,“您那些钱是哪里来的?总不会是……二爷,您不会是想截取一些矿产吧?”
二爷笑了,“我用截取么?那金矿本就在云归县治下,且是由我们俩个发现的。不说后者,只说这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