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昨天您在弯月塘问我,在那里养珍珠是否可行,您怎么会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二爷的记忆一下子被拉了回去,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是说了,我在刻意为难你?”
云莺露出窘迫的神色,“我也说了,那是我与您开玩笑的。二爷,您不是那样的人。”
二爷心中动容,眸光也复杂起来。
他深深的看着云莺,见她不自在的绞着手中的帕子,他心中柔情满溢,但却没有发泄的余地。
二爷声音低沉的道:“就是感觉应该问问你,直觉告诉我,你的回答很有参考性。”
“就像是您今天问我三季稻的事情么?”
“对。”二爷眸光清亮,“你不是就给了我很具有参考性的答案吗?”
……
二爷在书房呆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徒留下云莺对着面前的田亩册子,思绪跑到了天外边。
她不时皱眉,不时轻笑,片刻后,却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大口气。
云莺的注意力不高,今天的核算速度就有些慢。
到了上午时,她算的还没昨天半下午多。
云莺心中内疚极了,还很惭愧,就暗暗下决心,下午可不能这么胡思乱想了。该做事时就好好做事,不能让二爷误以为她消极怠工。
云莺站起身准备去用膳,顺便回后院小憩片刻,也不知道是她的动作大了,亦或是地板太滑,她起身时带动了坐下的太师椅,椅子滑动,砰一声撞到身后的书架上。
书架震动几下,上边的书晃晃悠悠,有两本直接掉落下来。
云莺一边吐槽着,这书架太不扛事了,一边火速俯身去捡起地上的两本书。
其中一本是讲地理人文的,云莺没在意,直接放回原来的位置。可第二本书上有两个折痕,她拿着书籍时,那书籍自动翻到折痕的位置,云莺直接就看见了二爷折叠的书页上,上边所写的内容。
下午时,云莺比上午还魂不守舍。
她不时起身看看外边的情况,可惜,今天二爷依旧外出,至今没有回来。
中间墨雪回来取了一次公文。
云莺忍不住问他,“二爷今天什么时候回府?”
墨雪纳罕的瞅她一眼,“姑娘怎么又关心起二爷的事情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云莺的面色陡然红了个彻底。
她有些无措,更感觉赧然,非常不自在的摆摆手,“我不是关心二爷的事情,我是……我是有要事要与二爷说。”
“那就等二爷回来,姑娘再与二爷说吧。”
“那二爷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墨雪摊摊手,“这我可不知情。不过,二爷没说今天在外边留宿,那天黑之前应该能回来。”
事实上,天黑之前二爷并没有回来。
是云莺洗漱好,将要入睡了,二爷才回了府。
但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云莺也不想去打扰二爷,更不想府里再传出些有的没的闲言碎语。
是以,她就没去寻二爷,只想着明日早些过去,和二爷说说此事就是。
然而,似乎老天爷都在和云莺作对。
第二天她去前院去的很早,放在往常,也就是二爷刚用完早膳的时间。但二爷今天竟然已经出去了,且听随云说,二爷是天一亮就出门的。
随云看着云莺,“我听墨雪说,姑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二爷说?”
“是,很重要。”
“那姑娘晚上过来吧。二爷去视察下边的开荒情况了,今天会走的远一些,回来时指定也入夜了。姑娘等入夜了再来即可。”
云莺没办法,只能颓唐的吐出一口气,应了下来。
这一日云莺的办事效率倒是提上来了,但因为太专注于核对田亩面积,她伏案劳作一整天,不仅腰背酸软,就连脖子都有些发疼。
云莺回去后就泡了个热水澡,并让穗儿给她按摩缓解一下酸痛。
也就在她被穗儿按的昏昏欲睡时,二门的婆子又来了,“姑娘,姑娘您睡了没有,二爷唤您过去呢。”
整个安静的后院,都因为这道声音,重新变得喧闹起来。
云莺都没出门,已经听到了隔壁院子开门的声音。
她想,现在指定有许多人就趴在门口上,看这边的热闹吧。
云莺有些头疼,但一时间也无暇顾忌这许多。
她在穗儿的服侍下换了衣裳。
穗儿看她净是拿些素净的衣服穿,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姑娘,二爷唤您过去,您好歹穿的鲜亮些。这是二爷第一次让您伺候……”
云莺初时没明白穗儿这话的深意,可等她明白过来后,她脸就热了。她忍不住回头嗔了穗儿一眼,“不是你想的那件事。”
“那是什么事儿?”
“说了你也不懂。”
云莺说正经的,穗儿却当她不好意思,是在糊弄她。
她便也笑嘻嘻的说:“好了好了,我不懂就不懂了,只要姑娘您懂就行。”
“只是姑娘,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您只穿一件单衣太单薄了,还是加一件披风吧。”
穗儿不由分说的,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