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也未曾想过让阿格泰死!”
“我本以为他在夷国边境就会被亲兵袭击而遭受重创,如此一来,他便会退兵返回羌族。然而……他却闯入上京,残杀了众多无辜之人!他的人杀了乌达和罕离!”沈婉眼中有泪,含满悲愤,
“我也知晓了!”阿木尔背着金刺声音低沉。
“当时场面混乱,我前往尚书府寻你,见尚书府中无人,我以为你们已经寻得安全之躲藏起来了!”
“沈婉,你射杀了阿格泰,我感激不尽,真的!若阿格泰此次大胜而归,我和额格其恐怕离死期也不远了!”
“只是阿格泰被射杀,定会有人看见到是你所为,他的部族会找你寻仇,我父王也会纠集更多兵力对付夷国,我瞧着夷国内乱比羌族更甚,已无人管这上京城,你若一直待在这里极不安全,你离开这里随完颜珲去燕京吧,此时只有他的南征军才能保护你!”阿木尔目光深沉。
沈婉迎视着阿木尔的目光,轻声问:
“阿木尔,我是否比你想象中更为狠辣?”
为了能带着母亲成功逃离,沈婉早已淬下诸多毒药,以防万一。她并非大慈大悲之人,然而在今日之前,她从未杀过人,尽管——她曾想过,或许在逃离时,她会为了自保而杀那么一两个。
医士,杀人!
这两个词凑在一起,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
阿木尔垂首看着沈婉,眼神深邃,他缓缓摇头:
“你比我想象中更为聪慧,也更为果敢!”
“我绝不能让阿格泰活着回到羌族,你可知?你到文渊阁时,我早已潜伏在你对面的屋顶之上,一直伺机在阿格泰攻入宫门后放支暗箭,可我迟迟不敢动手,只因我担心一击未中,会打草惊蛇,而后…”
沈婉心绪复杂,不知何答。
二人这般从容的离开了皇宫,四周掠夺的羌兵皆以为他们是自己人,背着受伤的战士,无一人前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