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
“多泽,我并非防备你,只是担忧你知晓过多恐有危险。”
“我们明夜便离开上京。”
多泽神色黯然,喃喃道:
“明夜?竟如此之快!”
又皱眉道:“婉儿,你既已替夷殇换过药,此刻便随我回吧。”
沈婉应了一声,只得起身向姚寒舟和夷殇辞别,而后与多泽一同回了府。
沈婉回了槐香院,多泽独坐案前沉思,须臾,院外响起开门声。
多泽抬眼望去,沈婉已抱了一个箱垄进屋:
“多泽,这些年我与阿娘攒下不少银钱,南归之路太远,带在身上诸多不便,这些先交由你替我保管,可好?”
多泽垂首看向沈婉,见她那双乌黑的眸子也正看着自己:
“嗯?替你保管至何时?”
“沈婉,你都要走了,还担忧我没钱花?饿死在这上京?”
自己拙劣的说辞被识破,沈婉也不恼怒,只轻声道:
“多泽,你既不愿去羌族,那留在这上京,有些银钱终归是好的,你可用它们娶你心悦的女子,再生几个孩子,大可不必等到夫人替你寻什么牧民之女!”
见沈婉那张小脸似有憧憬之色,多泽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唔?娶一个我喜欢的妻子?”
亏你还能如此天真,说得出口!你丫的当真把我当亲兄弟看。
见多泽定然在暗自腹诽自己,沈婉的语气缓和下来:
“那你也得暂且替我保管,我路途太远,被抢了该怎么办?放在你这里肯定更安全,若是日后相见,你再归还给我,可好?”
明明知道她在骗自己,多泽仍是眸光一闪,蓦地问道:
“于何处相见?北晏吗?你准许我去北晏寻你?”
“然我又如何知晓你身在何处……”
沈婉将那箱垄放置在多泽的案几之上:
“多泽,我何时对你说过谎?”
多泽轻叹,她确实未曾骗过他,只是毅然决然的便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