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老伯的视线时不时的飘向门口,直到两人的身影出现,他蹲在树丛后面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距离太远,具体的对话也听不清楚,见安酒往外走,老伯慌忙捡起剪刀,起身低头修树。 安酒路过他身边时停住脚步。 耳边传来悦耳却又略微疏离的声音。 “老伯,你知道你的工作为什么总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吗?” “因为如果把院子里的每一棵树都修秃的话,工程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老伯手一抖,刚冒出新芽的绿枝应声而落。 扫了一眼被修的惨不忍睹的绿植,安酒面无表情,大步离去。 安酒走后,老伯扔了剪子,忙凑到江清言身边。 “什么情况?” 江清言站在门口盯着安酒离开的方向有些后悔。 “装病计策被识破了。” “啊?” “不能吧,是不是你哪个环节出错了?” 江清言失落垂眸:“宋伯,安安很敏锐,结果就是如此,我早该猜到的。” “不仅被发现,而且安安很生气。” 宋伯一惊,转身赶紧给陆婉柔打电话。 客厅瞬间变得冷清,江清言脑海中全是安酒受伤愤怒的眼神,用力握紧身边的手,眼底全是懊悔。 安酒离开庄园直奔商场,疯狂购物以后压在心中的那团闷气才有所缓解。 一个人在长椅上坐着,有些失神,看着手机屏幕上江清言三个大字,安酒选择了拒接,她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 接近天黑,安酒起身径直回到小区。 —— 翌日清晨,江清言醒时就感受到了嗓子的不适,咳了许久才缓过气。 额头上有些温热,这回是真的病了。 江清言苦笑,冰凉的水拍到脸上散散温度,清醒许多。 顺着楼梯下楼,对上陆婉柔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陆婉柔得知消息急匆匆赶回来,一大早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下楼。 “你是傻的吗,安安都生气了你不知道追出去哄吗?” 看他脸色不对,陆婉柔放轻声音劝导。 “多像你爸学学,男人不能太要面子。” “咳咳!”沙发上传来江父的咳嗽。 陆婉柔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你想想,面子重要还是媳妇重要?” 见江清言整个人有些颓然,陆婉柔叹了口气。 “算了,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安安估计以为我们耍她玩,她担心的跑过来结果发现是在骗她,所以生气了,咳咳咳。” “那还不是因为你演技太烂了?等等……你怎么了?”陆婉柔侧目,手碰到江清言额头愣了一下。 “你发烧啦!” 江清言一脸无奈。 “我发烧,你怎么这么惊喜?” 陆婉柔一拍手十分惊喜:“你这病的太及时了,安安不是以为你装病骗她吗,现在你正好病了,可以跟安安道歉示弱。” “算了,你不能去,我去吧,你这感冒别再传染安安。” 江清言:“……” 他没病他亲爱的老母亲让他装病谋可怜,现在他病了她母亲让他离安酒远一点? 假期开学第一天就有一堆课业笔记,午休时,安酒抱着教材在寝室里努力钻研。 书上不同颜色的笔勾勾画画,记满了重点。 “哇,阿九你也太认真了!”林琳靠近,看到书上的内容惊呼。 “哇!!!” 江敬月由衷的发出感叹:“阿九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一上这个老师的课就犯困,他讲课在我的耳朵里就跟念咒一样,呜哩哇啦讲了一堆,结果越听越困。” “还好,我挺喜欢这门课程的,老师讲的知识点比较全,可能就是因为都是知识点,就会有些枯燥。” “嗷呜~”江敬月大叫:“太难了,学不会,根本学不会啊。” “偏偏这门课还是专业课,这不要我命吗?” “那要用我的书记记笔记吗?”安酒看向三人。 “现在吗?真的可以吗?”林琳有些激动,“阿九你不看啦?” “嗯。” 安酒把书递给林琳,握着手机起身。 “你们先记着,我有事出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