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怀中了童生的事,在洛柳村掀起了轩然大波,同样在白华县也是出了名。
再加上族长家大张旗鼓的摆了这么多天的酒席,自然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这不,酒席散了没两天,镇上的员外老爷就来了好几个。
他们都是听了洛子怀神童的名声找过来的,可以说每个都是家财万贯的大财主。
他们来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资助洛子怀读书。
不过,这事洛溪早就知会过洛雪,洛雪也跟自家爷爷聊过。
这事上,族长倒是跟洛溪想的一样。
别说洛子怀是跟着洛溪学习,根本用不到多少束修,就算是要用很多,族长也会按着老大老三两个儿子资助洛子怀的。
所以,镇上来的那些员外财主,族长倒是收了些礼,但是没答应他们要资助自家孙子科考的事。
自家又不是拿不出银子了,这种钱财用了,日后就要替这些员外财主办事的。
族长看的很长远,他孙子这么小就能得中童生案首,日后肯定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不能让洛子怀被这些人给捆绑了,至于收礼,族长觉得以后回礼回去就是,没必要拒绝人家死了,反倒是得罪人。
至于他们打探洛子怀在哪里读书,想要见见洛子怀的事,族长也只是神神秘秘的跟他们说,自家孙子已经拜了师父,正在一对一学习,不便打搅。
而白华县的唐县令得知今年的童生案首竟然是个六岁大的娃娃,还是洛柳村的。
果然一打听,猜到是洛溪的收的小弟子。
双方的影卫互相都是有联系的,唐县令知道这些一点也不难,因此,他对洛溪更加看重了。
不愧是世子爷重视的人,这随便收个弟子教了几个月,就能中童生案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想到洛溪之前派人请他送历年科考的卷宗,唐县令想了想,又搜罗了些大儒解说的抄写本给洛溪送了去。
同时,更加盯紧了白岩镇那一队皇上的探子!
而被唐县令如此惦记的洛溪,此时正在百味庄种植花卉。
原本洛溪也没有什么路子弄些花卉来,不过徐匠人常帮人修建宅子,这其中也包含布景什么的。
所以他一听洛溪要花,还要易种好活开花多的花,徐匠人立刻就从自己的路子给洛溪弄来许多花苗。
花苗一到,洛溪就亲自去安排种植了。
这些花品种繁多,洛溪得好好规划一番,就没带着小徒弟,他还得准备秀才考试呢!
胡庄头办事倒是实在,洛溪前些天叫他把山坡打理出来,这才没多久,已经整理了大半,正好够洛溪用的。
不仅如此,洛溪还把在隔壁村买下的那些芦荟也移植了不少过来。
这东西其实不挑土地,洛溪随便折了叶片扦插,都能成活。
连着忙了好几日,洛溪这才空下来好好指点小徒弟。
这天,一个人行色匆匆的进了洛柳村,径直去了老洛家。
没多久,老洛家就传出了赵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那人趁着混乱悄悄走了,谁也没注意到。
老洛家连忙请了柳郎中过去,没多久,家里除了赵氏的哭声,其他人也跟着哭起来。
老洛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自然引来村里人的好奇,一来二去,大家就知道了其中的真相。
村民们纷纷无语,那洛青云都流放了那么远,还能闹出这样的事?
“所以,那家人就把洛青云打死了?”洛溪看着冬婶,笑眯眯的问道。
冬婶时常要出去跟村民们买菜,跟村里各家各户的关系还真是不错,所以,她这一出门就得知了这件事。
一回来,就跑来跟洛溪禀报了!
“可不,洛青云打了人家公子,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主子,要奴婢说,他这是罪有应得。”
“只是,老宅那边那位怕是不行了,奴婢觉着,您这几日,还是别出门的好!”冬婶皱着眉,担忧的道。
洛青云在流放之地,为个粉头争风吃醋,失手打了人。
对方是当地的地头蛇,不仅家里有钱,还有势力。
当下记恨上了洛青云,青天白日的就叫家丁把人打死了,扬言拿钱赔命。
毕竟死了人,官府不可能不管,但这管,也是让老洛家的人私了。
来洛柳村那人,就是那边官府的人,给老洛家送钱的。
对方拿了五两银子警告老洛家,流放之地天高皇帝远,他们就算是去告也告不赢。
这一番威逼利诱,洛老头原本就患着病,不能大悲大喜,这一下就厥过去了。
老洛家手忙脚乱的请了郎中去看,柳郎中再次宣布了洛老头的死刑。
老洛家还巴巴的想去镇上请大夫,反正洛溪说了,洛老头的药钱,她给付。
柳郎中直接说,就是拿人参给洛老头吃都没用,救不活了。
别说,老洛家的人还真是打着这个主意,平时这百草堂不给他们拿人参,如今洛老头命在旦夕需要人参吊命,总不能也不给?
到时候,他们多拿点人参,不仅能救洛老头,还能拿去卖钱,一举两得。
可惜,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