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紧紧地端着那盏燃烧着微弱火焰的油灯,仿佛那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和勇气来源。
我努力地模仿着李晓婉之前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刚刚走过的那一段幽暗的过道里的油灯一盏接着一盏地点亮。
每一次点燃油灯的动作都格外谨慎,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打破这黑暗中的一丝宁静。
当我缓缓地向前迈出了大约四五米的距离时,一股阴冷的风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恶鬼一般。
我端着油灯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那原本还算稳定的灯光也随之晃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我的脚仿佛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失去了往日的踏实感,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这股阴风吹走似的。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颤颤巍巍地慢慢转过头,心中满是期待地想要看看李晓婉是否还在我的身后。
然而,当我转过头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彻底惊呆了——哪里还有李晓婉的身影?
她仿佛就像是突然消失在了这片黑暗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我后方那些刚刚被我点亮的油灯,不知为何也早已悄无声息地熄灭了,只剩下几缕青烟在空气中袅袅升起,仿佛是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诡异之事。
我内心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在心中喊道:“啊,妈妈呀!呜呜,我好怕怕呀!”
尽管我已经被吓得要命,双腿不停地抖动着,几乎无法站立,但我还是不敢发出一点其他的声音,生怕会引来更可怕的东西。
我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原地。
过道内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声,仿佛千万只恶鬼同时在嘶吼,那声音尖锐而凄厉,直穿耳膜,让人心生恐惧。
眼前瞬间射出一道道幽蓝色的光线,宛如幽灵的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紧接着,各种各样形态怪异的鬼魂从那光线中浮现出来,它们有的浑身溃烂,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有的身形扭曲,如同麻花一般;还有的眼睛血红,如同一盏盏燃烧的灯笼,正朝着我的方向缓慢地爬来。
这些鬼魂越来越近,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将我吞噬。
其中有的鬼魂甚至都快要触碰到我的衣服了,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能穿透衣物,直达肌肤,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的双腿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无法动弹,但求生的本能让我瞬间清醒过来,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连滚带爬地朝着后方的过道里冲去。
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阴风不阴风的。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尽快远离这些可怕的鬼魂,根本不会去考虑过道的尽头到底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恐怖。
我越跑越快,仿佛脚下生风,身后的鬼魂也像是被激发了凶性,越追越紧,那急促的脚步声在过道内回荡,仿佛死神的脚步正在逼近。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扇石门。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它,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当石门关闭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那些鬼魂发出的惊恐尖叫,它们就像感受到了什么极其害怕的东西,纷纷停在了原地,不再追赶。
此时,我的油灯早在被追逐的过程中熄灭了,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唯有那之前出现过的幽蓝色光线依然若隐若现,我只能凭借着这微弱的光线,缓缓地向前摸索着前进,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
石室那阴暗而寂静的正中间,稳稳地摆放着一口沉重的石棺。
它宛如一个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我那脆弱的心此刻剧烈跳动着,内心的害怕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仿佛要将我淹没。
然而,当我回头望去,却发现已然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退缩的道路,
身后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逼得我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我在原地犹豫再三,脑海中不断交织着各种念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家族背负了如此残酷的诅咒?
那仿佛是一道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我们家族的命运。
最终,我还是咬咬牙,迈出了坚定的步伐,向着那口神秘的石棺走去。
每踏上一级台阶,都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让我感到无比的紧张和不安。
当我终于靠近石棺,缓缓揭开那厚重的棺盖时,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石棺内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她的面容姣好,面若桃花,仿佛刚刚沉睡醒来一般。
她身穿大红色的喜服,那鲜艳的颜色在这昏暗的石室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每一笔每一划都细腻至极,仿佛是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精心描绘而成。
仔细一看,女尸的五官竟然与那幅悬挂在家族祠堂中的美人图一模一样,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就在我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唢呐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