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东西会不会太多了”墨室里谢堪澜抱着一叠厚厚的书卷,整个的高度已经赶上他的身高:“我可以从皇宫中回来看这些书的”
“不行,现在正是造势的时候,可以不看,不能不带”任不韪正躺在躺椅上摇来摇去,好不惬意
“知道了,那学生都把它们装好”谢堪澜撸起袖子开始干活,任不韪却慵懒的提了一句:“我记得……和你处的好的国子监弟子里有一个叫储知案的?”
“是,怎么了吗老师?”
任不韪想起储忠室昨日那跳脚的样子,轻挑眉毛:“无事,此子聪明伶俐,可以多加接触”最好气晕他老爹,倒也省了一桩大事
聪明伶俐吗?谢堪澜心中惊讶,储弟不是倒数吗……难道他把榜看反了不成,当真是不小心,看来以后是得向储弟多多请教了,不然白瞎了这大好的师资
谢堪澜心中谋划着提升自己的策略,手上也不停歇,很快全部装完
身后渐渐有脚步声,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东凌
“凌姐”
“殿下,大人”
东凌抱着剑:“已经出发了,原本我们准备好的,算上休整大约是三四日左右能到京城关口,但三姑娘回信上让调整时间,依大人看往后多久合适?”
任不韪来了兴致,从躺椅上坐起,言语中带着一丝激动:“怎的延后了?左思善暴毙了?”
“……应该不是”
“他要回京就不会不提前准备,既然做好了准备,会是什么事耽搁了?”任不韪垂下眼帘思考
“或许……”一旁的谢堪澜接过话:“不是意外事故导致,而是本就计划的呢?”
“嗯……”谢堪澜的话倒是给了任不韪灵感:“堪澜,如果换做是你,你要和我交手,你会选择小心试探我的心思想法,还是会直接亮底牌”
“自然是前者,右相多年未回京城,他摸不清楚老师的一切,所以……”
“所以他会换上老弱、行动缓慢的马匹和士兵先试探京城的朝臣”东凌被这么一点也想明白了,接过了话
“延两日就好”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宁捷如何?”
东凌被问的一愣:“一切都好”
“看好他,不日……要出大乱子”任不韪严肃的说着
“是,大人”
东凌退出去,走到墨室门口要关上门,身后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敢问左相任不韪何在?”
东凌转过头,门没关严实,声音也被传到了屋内,身后是一个小太监,扬着下巴,一副傲气的模样
她皱眉,不客气的反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放肆!杂家乃郑贵妃身边掌事公公张如海,问你话就答,哪来的废话”张如海眯起小眼睛,用手指着东凌
东凌右手持剑,双手抱拳:“原来是张公公,刚刚失礼了”
“哼,行了,杂家也不为难你一个下人,滚开吧”
张如海上前,本以为东凌会乖乖让道,结果她还在那里不识抬举的挡道,动都没动一下,张如海正要发怒,东凌却突然拔出了剑,擦得锃亮的剑上反映出张如海惊恐的脸,擦过他的耳朵,架在他的肩上
“大胆刁奴,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杂家”张如海立马绷紧着身子,大叫起来
“入了相府,就有相府的规矩,这儿……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你既来了,姑奶奶也就把你当刺客处理了”东凌冷冽的说着,冰冷的刀刃紧贴着张如海的脖子,仿佛他再动一下,脑袋就要掉在地上
“杂家……杂家是贵妃娘娘的人,你岂敢动我!”张如海还在垂死挣扎,突然他眼前一亮,原来是任不韪从墨室中出来了
“任大人,你可算是来了,这刁奴可要好好……唔”张如海还在说着,脖子一热,瞬间血流如注,他捂住脖子瞪大着双眼,向后倒在了地上
此时,东凌的佩剑被任不韪手持着,后者嫌弃的将剑扔给东凌:“叫人处理一下,下回动手快一点,我嫌吵”
“我这不是怕脏了我的剑嘛,剑可是我的命”东凌嘟囔着
任不韪跨过尸体,径直向前
王进正趴在石狮子上小眯,脑袋上就被重击了一下
“哎呦,谁!……大人我没睡着”王进拍拍自己的脸,努力睁大双眼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谁知任不韪没有甩脸色,反而一脸关心,王进都有些感动,都要热泪盈眶了,他连忙摆头:“不苦,要说苦,大人最苦,我这都不算什么”
“嗯,你也知道啊,还不快去备马”任不韪笑着点头,一脚踢在王进屁股上,臀上留下脚印的王进跑着进了后院
“请任大人在这稍等片刻,我们娘娘正在梳妆”
钟粹宫处,任不韪被拦在了偏殿,传话的小宫女关上门,留任不韪一个人在殿中打转,他知道郑贵妃为的什么找他,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他环顾了四周,就连幕帘都是上好的绸缎精制的,上面还镶着碎玉,何其奢靡,看来又贪了不少……
不多时,门再次打开,郑贵妃缓缓走入,她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金饰,一步一摇,贵气十足,只是多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