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落得个眼疾的毛病,怪不得大人自己,终究还是其余太医无用帮不了催大人”任不韪慵懒的腔调威胁起来人还是怪有一套的
“微臣不敢”众人把头低的更狠了
“大……大人言重了,微臣未曾有过眼疾”催熙之吓得整个人都要趴在地上了
“哦?你没有?”
“回大人,微臣没有”
“那你是看不见本相身边的人吗?”
“微臣不知这位是……”
“沈贵人之子谢堪澜”
催熙之听了暗自吐出一口气,看来任不韪今天来不是特意找他事的,是给四皇子造势的,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敷衍敷衍得了
“原来是四殿下,失敬失敬,恕老臣眼拙,未曾认出”
“大人年事已高,我自是理解大人”谢堪澜的话让催熙之以为这件事即将翻篇,只是这少年甜甜的笑着“不过呢,刚刚左相大人明明问过了,催大人说自己没有眼疾的,怎么这会儿又用这个作为理由呢,这是不是太不把左相放在眼里了?”
不好!这小子在下套,催熙之心里暗骂,面上不显:“微臣不敢 ”
“怎么不敢?本相看你胆子大的很,太子殿下面前直呼自己&39;老臣&39;,怎么?是想压本相一头,还是想压太子一头?啊?”任不韪神色淡然的宣布了这个无人知晓的消息
谢堪澜与任不韪两人一唱一和逼得催熙之哑口无言,人群之中也爆发了议论声
“什么太子?”
“陛下未曾立储啊,这这这”
而顶着压力的催熙之想着应对之策
“臣……臣不知,陛下何时立下储君,未曾有过圣旨宣读,单凭大人一面之词,臣等难以相信”仿佛是找回了回击的理由,催熙之越说越自信,声音也越来越大
催大人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应,身后有人轻拉他的衣袖,低语道“催大人,左相和四……太子殿下已经进了殿内”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了他, 辱啊!奇耻大辱啊!催熙之扯回了自己的衣袖,红着脖子,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撒
殿内,靖康帝的随侍太监领着任不韪与谢堪澜进入正宫门
门口挤满了一群衣着华丽、仪态万千的嫔妃,穿的稍微朴素点的坐在地上默默擦着眼泪,而个别贵气的则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某个地方出神
公公轻咳两声:“左相大人到———!”
众妃子皆停下自己的动作,扭过头来
任不韪作揖“臣——参见皇后娘娘、各位小主”
“免礼,大人来的正是时候……那是……老四?你不好好的待在冷宫,怎么在这里?来人!带……”殷皇后先是吃惊,随即就要叫侍卫将人带走
“且慢,陛下口谕曾有意授予东宫之位给四殿下,所以,现在站在各位娘娘面前的是靖康国的储君,还望各位娘娘行个方便,下官还要撰写圣旨,请至外门等候”任不韪温和说话的样子真是让人无法动怒,即便是打断了皇后的话,殷皇后也挑不出毛病来
“怎么可能!陛下突然重病,本宫一直侍疾左右,何时私下授意与左相大人?大人不要伪造陛下旨意才好!”郑妃率先提出不满,谢堪澜了然,这是二皇子的生母,来夺权来了
“娘娘说的极是,陛下重病之前,都是由二殿下在监国,现如今,也应由二殿下主权大局,更何况……谢堪澜乃是废妃之子,这样的母家,不足以立为储君!”同为郑妃阵营的容嫔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后宫不得干政,各位娘娘说的再多也是无用,济盛安,送各位娘娘小主下去”
济盛安就是皇帝的随侍太监,他低头哈腰站在门口“请娘娘小主随奴才来”
殷皇后意味深长的审视着任不韪,僵持了一会儿,带头出去了,后宫之主走了,其余嫔妃也没了待在这的理由,火气旺盛的郑妃经过济盛安身旁时不屑地骂出声“没根的贱东西,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哼”
“恭送娘娘”任不韪高呼出声又是一巴掌打在郑妃脸上
郑妃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任不韪拦住一旁要走的戚贵人
“慢,这几日是小主侍候陛下汤药的?&34;
“正是嫔妾”那戚贵人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低语回答着
“那有劳小主先留下,下官有些事想问问小主”
“大人言重,有话直说即可”
等到其余人都走尽了,此时只剩下任不韪、谢堪澜、戚贵人、以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靖康帝
“敢问小主,陛下近几日的汤药上可有变动”任不韪率先打破宁静
“并无”戚贵人摇头,掩面而泣:“嫔妾都是按照太医嘱咐用药,不敢私自变动”
任不韪理解的点点头,故作懊恼姿态:“看来这次事故是天意呐,天意难违,我也就不必深究了”
戚贵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赶忙开口:“此事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由头,朝中每日都有前来侍疾的朝臣,若是有人为了什么对陛下下手,也不是……不是没有可能”
“哦?”任不韪与谢堪澜交换一个眼神
前者悠悠开口,不紧不慢的说:“朝臣当中本相待在陛下身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