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躺在一张床上并不陌生。
以前,他们家没有分家的时候,兄弟几个全部挤在一个屋子里面。
还有丁秋和丁冬,丁时太小跟着父母。
春夏秋冬就住一个屋子,每天都在嫌弃谁身上臭。
“丁夏,外面怎么样?”
丁夏眼睛亮晶晶的,“外面很热闹,东西很多,但还是觉得老家踏实,大哥,你是不是听到我和爸妈说的话了?”
丁春没有说话,是默认听到了,确实听到了,这个房间又不隔音,他们在外面就能听到。
“大哥,我不是和你生分,也不是要和你分家,只是我在外面打工赚钱,你在家里赚钱,咱们两不管怎么说都是亲兄弟。”
丁春开始听到有些震惊,但是后来听到丁夏说,爸爸二叔三叔的时候就明白了。
也能理解丁夏的想法,“我没有多想,你别担心,我们是亲兄弟,你在外面也不容易,我在家里就方便多了,有爸妈帮忙,每次收辣椒赚的也不少。”
他年轻的脸庞如沐春风一般的笑了笑。
“算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你才是辛苦的那个,我能有什么意见?”
“大哥,你别这样说,咱们一起努力让家里更好,我只是想到以前妈和二婶儿三婶儿争锋相对的时候,不好看,就想以后分开,但也不远,这样更好。”
丁春还真没有想那么远,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下。
他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也知道自己是占便宜的一方,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丁花收拾好东西,一直抱着小敏,舍不得松开。
刘珍在旁边看着,“离家里近,你要是放假就回来看看,两个小时的火车,方便得很。”
又瞪了一眼丁夏,“你也是,别出去就忘了娘,经常回来看看,等你大哥的婚事办了,就给你说亲。”
“妈,我再等等吧,等我赚了钱再说,现在我一穷二白,也没有人看得上我。”丁夏很清楚。
不过得到刘珍的白眼,“什么一穷二白,媳妇娶进来,你们一起去赚钱不是一样?别什么都想自己扛。”
“反正我不着急,你现在也不要给我看。”丁夏现在一心是丁年给他画的大饼,有激情得很,根本就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丁花眼睛红红的,抱着小敏亲了亲,“妈,你晚上看着她,要是饿了,你就给她冲奶粉,我把钱给你,奶粉不够的话,你就去买。”
“或者给我说,我在那边也买些寄回来。”
“我知道了,你别把钱都给我,自己身上留点,在外面钱才是真道理,你们姐弟两互相照顾一下,也别什么事情都麻烦你们三叔三婶儿。”
丁夏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大姐。”
他的包里被他妈塞了不少自己家做的东西,还好昨天找个机会把钱给丁年。
不然被他妈翻到,还说不清楚了。
丁年倒是没有说太多,“大姐,你好好干,我开学就会过去,到时候我们能经常见面了。”
丁夏,“切,我都很少见你,你和我们的时间都不一样,那能经常见。”
丁花一连迷茫。
丁夏才解释,“他们读书和我们上班时间不一样,读书六七点就起来,我们上班要晚点,我起床的时候,她已经上几节课。”
丁花才明白原来是这样,“读书这么辛苦啊。”
她只有初中毕业,还不知道高中这么辛苦。
丁年,“大姐,你别听他乱说,我送你们去镇上。”
“不用,我们还要去办身份证,你自己在家里吧。”丁夏拒绝了。
一家人都送到村口,丁夏和丁花姐弟两就走了。
丁花是一步三回头,舍不得孩子,孩子才几个月大就要放在家里,她觉得整个人都空了一般。
但是形势所逼,她只能这样选择。
孩子一直在哭,刘珍干脆抱着回屋子里去哄,不让丁花看到。
她眼睛也红红的。
老太太回来看到她这样,也没有说什么。
刘珍低喃,“我的花儿为什么这么命苦?”
“花儿还年轻,你好好给她带孩子,以后再说吧,你可别太伤感,孩子还需要你带呢,我是年纪大了,管不动的。”
老太太开始警告,刘珍这才擦了擦眼泪,把孩子喂了喂,然后放在摇篮里放在旁边。
她们又开始搓包谷,包谷快搓完了。
老太太去翻晒篮盆里面的辣椒。
篮盆是一种很大的竹制器具,一个直径大概二到二米五米左右的大圆竹盆,他们这里叫篮盆。
“这些晒得差不多了,我把它们装起来,再去地里摘点回来晒,凑整数就给老三他们寄过去,拿到钱也好把修房子的钱还了。”
“现在孩子睡着了,妈你看着一下,我去地里摘。”刘珍也想还钱,就拿着背篼出去了。
老太太看一个睡着的孩子,也没有拒绝。
她手脚利索的把那些晒干的辣椒装在袋子里,这个袋子还是老大去特意买的一批,就是因为家里现在辣椒多,需要用干净整洁的袋子。
这也是老三要求的,不能用脏袋子,而且更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