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没有多说。
因为老师进来了。
晚自习也有老师在这里守着,不讲课,就是大家自己做作业,或者做试卷。
丁年开始做起作业来。
骆炎晖见她没有打算继续说,也没有继续问,而是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到了九点半,下晚自习的铃声响了,丁年收拾好自己的桌子,起身往外面走。
这个时候很多人,所以走得特别慢,她看着骆炎晖被一群男生给叫走了。
以为今晚上自己要一个回去,手在书包里面摸了摸她的重新装好的辣椒水。
结果当她走出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校门口站着一群男生。
校门口的大灯照亮了他们青春的脸庞,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人。
那个人好像也看了过来,然后朝其他人挥挥手。
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然后看了她一眼,显然是在等她。
丁年跟了上去,只是两人一直有些距离,在庞大的人流量中,根本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越走人越少,渐渐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骆炎晖再次方面步调和她并肩,他忽然从兜里摸出了大白兔奶糖。
“你是觉得我帮你打了张刚,所以谢谢我?”
“我是觉得那只老鼠甩在你桌子上很抱歉,然后这个事情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感觉事情因我而起,你是被牵连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详细的再解释了一遍。
“没有你,我一样打张刚。”然后又极为嚣张的说道,“老子看不惯他好久了。”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酷拽的少年,青春恣意,潇洒不羁,年轻真好。
看到他好像就看到了自己的十七岁,朝气蓬勃的十七岁,不再是那个一片灰暗的四十。
现在他们有无限的无限的可能,有着广阔的未来。
骆炎晖扭头就对上了她盈盈的目光,仿佛是看着什么希望一般。
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下,然后往她这边倾身了些,靠近她的耳边,“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夜黑风高的……”
后面的话有些痞痞的坏男生劲儿,很符合他的气质。
丁年眼神一冷,“我是看你的摩托车呢?”
骆炎晖笑了,又吊儿郎当的往前面走,“骑到我舅舅家了,离学校太近也是一种烦恼。”
他们家离学校还真是近,就是一条主街,然后进了小巷子就是。
骑摩托车别说五分钟,可能就一分钟的事儿。
“怎么,你喜欢看我骑摩托车?”
丁年翻了个白眼,“我只是问问看,我不喜欢成绩差的。”
“……”晖哥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谁跟你说老子成绩差了?说不定老子成绩比你好,别看不起人。”
“呵呵,那下次月考咱俩比一比?”丁年很挑衅的下战书。
如果能让晖哥考上大学,是不是离“大哥”要远一点了?
通过几天的相处,她觉得这个少年青春热血,虽然冲动但本性不坏,很有自己的原则。
虽然不至于想去改写他的人生,但如果只是伸手的事情,那她也会乐意热心一把。
骆炎晖一听激将法,顶了顶牙齿,有些好笑的说道。
“老子才不像你那么无聊。”激将法没用。
他们两人说着就到家了,骆炎晖扭头继续说道,“别以为两颗糖就打发了我。”
丁年本来以为他不当回事儿的,结果还在这里等着自己。
“那你想怎么样?”
他歪着头想了想,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中和了他身上的痞气,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害的少年。
“先记着。”然后迈开长腿,就走了屋子里。
结果第二天,曾大娘就到了学校,因为骆炎晖上课的时间打同学,现在同学的家长不依不饶,要找家长来商量。
对于这样的事情,曾大娘好像驾轻就熟,到了办公室那也是直接就开始问这次是打了谁?
对方家长也来了,就说自己儿子被打了,要求赔偿。
然后一问才知道这个事情,曾大娘笑了,在办公室指着对方家长一顿猛烈输出。
“你家还好意思叫我给你儿子赔偿,你看看儿子干的什么恶心事?拿老鼠吓唬我儿子?哈哈哈……”
张刚妈也是一脸通红,被气的。
曾大娘继续狂喷,“想要赔偿,没门!我告诉你,我儿子现在被老鼠吓得心灵上受到了大家,我们还要找你们赔偿呢。”
她以前来都是当孙子,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把柄,是对方先挑起的,那就别她扬眉吐气了。
这件事情又被一些看到的学生传得满校皆知。
丁年这才知道骆炎晖被叫家长了,她心里那愧疚又多了一点。
上课的时候,写了一张纸条过去,“对不起,我会去跟大娘解释。”
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心里对张刚的厌恶也多了一层。
骆炎晖正准备趴下睡觉,看到纸条的时候,剑眉一挑,吊儿郎当的眼神扫了扫她的方向。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