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人才,老子也是服了。”
尾巴大爷念念叨叨着,漂浮在半空中,给白罄充当移动路灯和导航。
青年背着身后一身酒气的小狐狸,有些无奈:
“你为什么不看好她?”
“你们人类的酒桌,老子可没兴趣,自然是在睡觉,倒是你,你怎么不看好她?”
这话说得白罄哑口无言,只好不再作声,跟着尾巴大爷朝前走着。
谁知道藿藿是一口酒也喝不下去,只是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了。
既然藿藿喝醉了,景元在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将白罄先轰了回去。
毕竟吃也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大家随意地聊天,白罄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嘿嘿……师父。”
在背后的藿藿还不安分,时不时就要叫一下白罄,让他心中一颤,不由有些想笑。
奇怪,分明在他的印象里,喝醉酒的人哪有藿藿这么乖?
白珩和藿藿不一样,她倒是很喜欢喝酒,可却又不胜酒力,简称又菜又爱玩,镜流喝酒的时候,她总是上赶着和对方比试。
据她所说,喝酒就是一次放纵天性的自由,醉了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感觉很棒,反正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结果有一次,白珩甚至在镜流和丹枫的阻拦下强行爬上自己的星槎,在罗浮到处乱飞,完全没注意到在后座呼呼大睡的白罄。
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一片星槎的残骸里了,而某只狐狸虽然衣衫碎了几块,脸上沾了不少黑灰,但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还在驾驶位上呼呼大睡。
等云五的其他人找到这里的时候,一个个的表情都相当精彩,就连不苟言笑的丹枫,他的嘴角也比公司的机枪都难压。
在那之后,白珩每次喝酒就要有三个人来盯防,这待遇,简直比步离人战首呼雷还要上一个档次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啥,老子在这!”
尾巴大爷的声音从左侧传出,白罄的脚步一顿,这才发现自己又走错路了。
“抱歉。”
老年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在漫长的人生里回忆往昔,刻舟求剑一般寻找着当时的感受,如今想到白珩的时候,白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不知道为什么,白罄觉得这些回忆好像变得有些奇怪,出现在脑中的次数要比之前少了许多,可一想就是好久好久。
他又回到了白珩的小院,这里没人打理后,积雪都快堆到了腰间,待白罄打开门,一堆雪便塌了下来。
“我去,这雪堆得这么高了?”
尾巴大爷想将这些雪直接融了,但白罄却摇了摇头,只是将通往屋内的路给清了出来。
“明天起来,藿藿或许会喜欢这些雪。”
尾巴大爷也没拦着,只是跟在了白罄身后进了屋:
“呵,你就宠她吧!”
说罢,岁阳就一溜烟钻进了猫窝里,不再出声,白罄将藿藿放在了房间的床上,替她脱去了鞋子和外套,期间她还打了个小小的嗝,有些可爱。
将鞋子放在了玄关,外套就挂在了门边的墙上挂钩,白罄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套好像还落在了景元家,平常这种时候,要是丢了什么东西,藿藿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真是没她不行。”
白罄摇了摇头,又转身回了房间,坐在了床边,翻出抽屉里的玉兆写起了今天的日志。
“师父~”
被子里裹着的藿藿突然喊了一下他,让白罄写到一半的手微微一顿,扭过头去:
“怎么?”
“抱抱~”
“呃……”
喝醉酒了都这样?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将藿藿抱在怀里,少女的娇躯软绵绵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一股酒气涌上了鼻腔,少女睁开了眼睛,脸色红润的不像话:
“师父在干、干嘛呀?”
“写日志。”
白罄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却看见她的耳朵抖了一下:
“写、写吧,嘿嘿,我明天再看。”
白罄:“?”
不是姐们。
原来我的日志你一直都在看啊?
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名为“社死”的既视感,刚刚的思路也突然断了,他试探性地问道:
“你要看我的日志吗?”
“不不不……”
藿藿伸出一根食指,在白罄眼前摇了摇,接着打了个嗝,用自己的耳朵蹭着白罄的下巴:
“我、我已经看完了……最新章节,嗝,等师父更新……”
白罄:“……”
把我日志当小说看了是吧?
他感到自己的耳朵尖端有些发热,只好将玉兆放在了旁边,又捏了捏藿藿的小脸:
“你喝醉了,睡去吧。”
“我才没有!”
藿藿突然声音大了起来,接着将小脸凑在了白罄的面前,撅着小嘴:
“白、白罄!你现在要亲藿藿大人一口……因为你、你才是挑战者!”
“不是,你已经开始臆想了吗?”
白罄伸出手掌将藿藿的脸推开,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