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
这就急了?
可惜这些言语上的威胁。
我已经听的多了。
“我算什么啊。
在你胡大少的眼里。
我不过就是一个混混罢了。
我哪有能力一手遮天呢?
还是在澳城那样的地方?
胡少,你放开手脚去做。
去找黑帮来。
找帮手来。
你不是认识些国外的枪手吗?
多找些过来。
有些事儿啊,你得做了才知道后果,不是吗?
别人劝你,那是没用的。
你也是大人了,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承担后果就行了。
去找,找多点人来。
我和周良驹这些人啊,其实就喜欢跟人斗。
别看我们穿西服打领带,看着斯斯文文,挺正派。
我们一段时间不打架,浑身痒痒。
你能体会吗?
我们是你口中的烂仔,烂仔就是这样的。
我们这的粗茶淡饭,你肯定吃不惯。
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见我丝毫不怕他。
胡俊溢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了。
直直的坐在沙发上,手伸进两腿间,拘束而慌张。
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此时做出让步。
只见他略显无助的起身。
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来到窗边,看着他从我们大楼门口出来。
一手插着兜,慢慢往旁边的国豪酒店走去。
正准备扭头去食堂吃点饭。
就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出来。
那一米八的高个子,乌黑的头发,不正是林雄文吗?
阿文走下台阶,面对着马路站了一会儿。
而后用手挡着眼睛,看了眼天上的日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接着又点上一支烟。
侧头看了看已经到了酒店门口的胡俊溢。
大口吧嗒了两口烟之后,林雄文踩灭了烟,转身大步往回走,回到了大楼里。
见他回来,我以为他也要上来吃饭呢,于是我就去了食堂。
餐厅阿姨把饭菜给我端来。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却没看到阿文上来。
来到北面的窗户,看向楼下。
这边的窗户下面,就是我们大楼背面的停车场。
就见阿文坐在崭新的奔驰后座上。
车门没关,司机就站在车门位置,没上车。
估计是林雄文没想好要去哪里。
我往右侧挪动脚步,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阿文的脸。
就见林雄文靠在后座上,眼睛看着旁边停着的劳斯莱斯。
梦娇送给阿文这辆奔驰的时候。
我看的出来,他是很开心的。
我知道他和阿来一样,是个很喜欢机械的人,喜欢豪车,爱买好衣服。
这都正常,男人谁不喜欢这些呢。
所以梦娇才会把私房钱拿出来。
花好几百万,送两台最新款的奔驰给老三和阿文兄弟。
后面,阿文在泡福海区一个酒吧女主调的时候,我还主动把劳斯莱斯的备用钥匙给了他。
叫他想开就开。
毕竟也是公司的副总了。
开个顶级豪车出去,那才够排面。
我的凌志和劳斯劳斯都是李响在保养,负责加油啥的。
李响说,钥匙给了阿文后,劳斯莱斯的公里数没啥变化。
也就是说,阿文很少开这台车去泡妞,或者去办事。
这台车我也很少用,大部分时间就停在这里放着。
而他当时,听到我愿意把车给他用,明明是很开心的。
莫不是,兄弟间共用,他不乐意?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我肯定不能送给他。
不满意,阿文可以直接跟哥说的。
或者他自己也有能力买。
可是阿文没说,还表现的很开心。
这一点来看,阿文实则处处很小心。
一阵彻骨的孤独感,从背脊生发。
我没再往下想了。
遥想当初,林志权那件事一样。
林志权伙同梦清等人一起贪污。
但是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反叛动作,我们就不能去动他。
人心深似海。
不把动作做出来,我们就不能去下定义,说这个人怎样怎样。
尤其是针对集团的高管。
不然的话,人心惶惶,还怎么搞生产,怎么搞团结。
阿文从车上下来了。
被我割掉了耳朵的司机兼顾保镖,跟在阿文身后,往大楼后门走来,准备回来吃饭。
那个被割耳朵的兄弟。
按说应该调离岗位的。
不知道林雄文怎么又留用了。
阿文二人进了门后。
我正准备回座位吃饭呢 。
就见停车场后面的铁棚子门打开了,姑父扶着龙叔,从铁棚子的门里走了出来。
两人目光深沉的看着林雄文的背影。
接着龙叔侧头小声跟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