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提前按住了他的手,他并没能脱离控制。
姑父连忙放下工具,用手按住了他的腿。
“是你?!”曾祥盛认出了我。
我捂住了他的嘴,目光阴冷的看着他的眼睛:“狗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身体又抖了几下,然后曾祥盛的眼睛忽然瞪大像个铜锣,眼珠子竟凸出来不少,身子一挺就不再动弹了。
我伸手在他鼻孔前试了试,没气了。
“走。”姑父赶紧收好东西,带着我撤离了现场。
回去的路上,姑父告诉我说,刚才那种手法,死者看上去就像是意外死亡,别人很难鉴定出曾祥盛真正的死因,叫我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愧是你。”
“且有的学呢。”
到家后,姑父就把车牌换回了朋城的牌照。
我躺在卧室里,全然没了睡意。
看着贴在门后面的,我小时候画的画,回想起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
颇有种身世浮沉雨打萍之感。
刚才我跟姑父做事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我当初的愿望,是通过求学改变命运,从没想过要混黑道,更没想过要杀人。
是很多事,推着我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被林雄文的电话吵醒。
“山哥,你今天出朋城吗?”
“对。”
“好的,我在咱姑父家门口了,你出来下呗。”
我出门一看,这小子拎着一个化肥袋子站在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