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和刘放点燃地上摆出数字的心形蜡烛,李司佑关掉灯后陈一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着,贺衡恩给程筝戴上了一个小生日帽。
程筝摸了摸帽子的尖尖,脸上的笑容无法掩藏,这是他第一回戴这种可爱的帽子,曾经的许多个生日,他都因为羞涩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今年贺衡恩没留他拒绝的时机,自己快他一拍,为他扣上了生日帽。
“去这里许愿吧。”他们把程筝推到装饰好的生日墙前,那里堆放了几个陈一带过来的大玩偶,还有他下午抓来的数十个娃娃。
程筝坐到了当中,蛋糕摆在他面前的凳子上。
他有些害羞得不自然,二十八年照过的照片屈指可数,他不太习惯面对镜头。
但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同样为能留下些什么给到数十年后的自己,也为了留下这个美好、热烈的瞬间,他尝试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放松下来。
贺衡恩用alley的拍立得将画面定格。
“诶呀好看的。”alley抢过来扯下相纸,“我说你们帅哥害什么羞,看着很不会拍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上镜。”
贺衡恩把程筝拉过来看,几颗脑袋凑在一起,程筝看着里面的自己,觉得有些奇怪。
“是还不错,但我这种不擅长拍照的人,又不是因为是不是好看才决定拍不拍的。”
“我们是因为不知道怎样做才叫自然才不拍的。”
“诶,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alley说,“一回生二回熟,哪有情侣谈恋爱不拍照的,美好的回忆你们还不留一留?”
程筝和贺衡恩对上目光,如alley所说,他确实很想留下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那接近三年的时光,他们已经稀里糊涂过去了,一张正式的合照都没留存,现在他不想这样了。
“听不听我的愿望贺律师?”程筝偷偷凑近贺衡恩耳边说。
贺衡恩佯装诧异地蹙了下眉,随后笑道:“愿望哪有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好吧。”程筝退开。
明年他一定会把贺衡恩娶到手的。
程筝愣神的功夫,陈一飞速抹了块奶油在他脸上。
——
“喂喂喂,没有一个人能帮帮我吗?”李司佑从储物间拽出烧烤架,边拽边喊。
“你给我一边去。”陈一把他拱走,“显得像你准备的一样。”
他邀功似的对贺衡恩说:“这我可没忘啊,肉都是我看着从牛和羊的尸体上切的。”
“……”贺衡恩白眼朝天,陈一恶心人很有一套。
听了陈一的话,李司佑没憋住“噗嗤”一声,皮笑肉不笑道:“要不是我跟你跑了一趟,我就信了。”
“滚。”陈一经过李司佑,照着他的名牌皮鞋就是一脚——
“靠!!”李司佑抬起脚丫子在原地蹦跶,“你要死啊!!”
“……”贺衡恩遮住眼睛对程筝说,“你要不要把你那个朋友叫来?人多热闹。”
“他?”程筝去摸自己的手机,“我问问他来不来,不过他看着挺社恐的,第一回见面,他应该会害怕。”
“问问呗,还有那个……”
沈润倾他也要来……贺衡恩很想告诉程筝这个噩耗。
只是他没机会说——
因为他们都听到了门口密码解锁的声音。
解锁的主人似乎带着怒火,按密码的声音格外大,手指指节敲在门把手上的声音也格外大。
你看应不应该躲一下……瞧着程筝因好奇前往门口的背影,贺衡恩舔了下唇,咂了下嘴。
他自求多福吧。
—
“贺衡恩!!”沈润倾风度、形象、脸面尽失地携带满腔的火气冲进玄关,“你敢骗我?!!”
程筝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前脚才走到离房门两步远的位置,后脚就被门框撞击墙壁的声音吓得身体一弹。
“诶,诶,诶!”程筝抬起手臂连连后退,刚要靠近沈润倾就先被他这股强势的气场逼退,惊悚地扭头寻找贺衡恩的人影,“小贺!”
“就是你小子是吧?六年了还敢回来?你们俩合起伙来骗我?!!”沈润倾指着飞奔到贺衡恩身后躲藏的程筝破口大骂,额头上被梳到背后的两缕毛竟戏剧性地垂落。
“哎!别打架别打架……”陈一站在他们中间,和其他几个人化身人肉盾牌,挡住沈润倾进攻的步伐。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陈一笑嘻嘻道。
这样的场景,他前天早已亲身领教过,庆典结尾时刻的沈润倾,在得知贺衡恩和程筝共处一室后——
像个泼妇。
如果不是他和李司佑人高马大,沈润倾或许就会直接杀入楼上,把程筝掐死在床上。
“都给我滚开!!你给我出来!”沈润倾力大如牛的从陈一和李司佑中间挤过,就要去拽程筝的领子,“你躲什么躲?还知道自己干的不叫人事?”
“你腆个什么脸在这儿?六年没回来一回来就把他睡——”
“行了!”贺衡恩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叫停沈润倾之后,他十分尴尬地偏着头说,“我,是我在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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