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曾明仲府上返家的韩明,刚进入韩府大门,就看到忙得不亦乐乎的余嫣然。
“怎么了,这么开心?”
韩明毫不避讳的从背后抱住指挥下人搬运行李的余嫣然。
“呀!官人回来了,怎么样,和曾大相公聊得如何?”
余嫣然侧仰头看着韩明,轻声笑道。
“嗯,还好吧,一只不让人省心的老狐狸。”
韩明有些泄气的将头搭在余嫣然的肩膀上。
“官人怎么能这么说大相公呢?好歹人家也是帮衬过我们的。”
余嫣然有些无奈的看着皱眉的韩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的大娘子啊,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这世间,没有那么单纯的。”
韩明亲密的在对方的耳边小声说道。
“官人这是什么话?把嫣然当成无知的小白花了?”
余嫣然有些不忿的哼哼道。
见到如此娇俏的模样,韩明嘴角一勾,‘吧唧’咬了一口对方圆润的脸颊。
“嗯?有人呢!”
余嫣然脸庞微红,挥舞粉拳砸了韩明一下。
“对了,你还没说这收拾行李干什么?”
韩明也不恼,就这样笑呵呵的从背后抱着余嫣然,看着下人们忙碌。
“这不是官家赏赐的‘安阳侯府’修缮完了吗,祖父、祖母还有母亲商议了一下,让我们尽快搬过去。”
余嫣然有些小兴奋的拍着双手笑道。
“哎?要搬家啊?”
韩明有气无力的把头搭在余嫣然的脖颈处。
“官人不开心吗?”
余嫣然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
“侯府再好也不如我的‘引嫣轩’!”
韩明轻轻和余嫣然耳鬓厮磨一番,然后有些兴致缺缺的离开府门口,带着永曾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此,余嫣然思索片刻,叫来金蕊:“你在此看顾一番,不要误了时辰。”
“是,大娘子!”金蕊行礼回道。
随后余嫣然带着鞠草追着韩明的身后回到院子里。
刚进庭院,就看到书房一侧的围栏之上,韩明端着一卷《李卫公问对》在那里侧仰着身子观看。
一旁的永曾小心翼翼的摇晃着婴儿床,哄着熟睡的糯哥儿。
看到余嫣然带着鞠草进来,永曾立马起身一礼。
余嫣然没有多说什么,让鞠草抱起糯哥儿和永曾退下。
自己则轻轻的迈着莲步,钻进侧仰身的韩明怀里,巧笑嫣兮的看着对方。
“你这是干嘛?”
韩明被余嫣然的作态逗得一笑,将身子摆正,让余嫣然趴伏着更舒服。
“官人舍不得家里...”
余嫣然能够体会韩明的心理,毕竟当初她离开余家之时也有这股感觉。
虽然余父等人对她不好,不是良善之人,但是余家老太师夫妇对她恩重如山,这种孺慕之情,常人怕是很难体会。
“不过侯府就在对街,官人若是想家可以时常回来,不碍事的。”
余嫣然伸出纤纤玉手,抚平韩明有些疲惫的眉头。
“分家有分家的好处,合家有合家的热闹,无论怎么过,都磨灭不掉这份亲情不是。”
余嫣然温柔的笑着,不断给韩明按摩,放松全身。
韩明倒是有些惊异的看着这位曾经优柔寡断、温和至极的女子,竟然能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
“这话真不像你会说的。”
韩明轻笑着把余嫣然的身子抱得紧了一些。
“人总会改变的,况且官人让我与王家、司马家的官眷多联系,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余嫣然脸色微红的笑道。
“介甫和君实家的那两位大娘子,也是妙人。”
韩明就这么的抱着余嫣然侧仰着的头看着廊外碧空如洗的天空。
“北方的天有些转寒了,我看能赶上今年的最后一场马球会。”
“正好你我乔迁新居,也算是大喜之事,托人送给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些东西,咱们一起好好玩一下!”
听到韩明的心思转变,想要举办一场马球会,余嫣然的神情也舒展开了,笑着点头。
十月初,黄河两岸的州府进入深秋季节,而汴京城也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一丝微寒之气。
听说此次金鳞池旁的马球会由安阳侯府与永昌伯爵府联合举办,京中的所有权贵都慕名而来。
不论是之前和韩明相熟的,还是不相识的,都安排好相关时间,来一次秋游。
本是给年轻一辈展现风采的游园会,到了当日,成为了韩明一人独采的情况。
看着主看台被围着水泄不通,来的稍晚些的吕好卿一副无奈和苦笑。
“看到没,就我大哥哥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吕好卿和身后已经成婚的大娘子盛如兰笑道。
“韩家哥哥如此年纪封侯者,历史上屈指可数,可见官家恩宠,官人若是羡慕,更要好好努力!”
盛如兰举着小拳头,一副娇憨模样的给自家官人打气。
见到如此可爱的如兰,吕好卿温和一笑,不顾旁人艳羡的目光,拉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