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被他说的瞬间烧起来,整个人藏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只是支支吾吾地答了个“嗯”。
霍缺自然不可能只满足于此:“嗯是什么意思?贯彻了还是没贯彻?”
“贯彻了。”元满不肯抬头从嗓子眼挤出这几个字。
“贯彻什么了?”
“......”元满把自己藏得更牢了。
霍缺笑着把他捞出来让人趴在自己胸口上:“满满,你怎么能一直逃避不好好回答呢?好孩子可以这样答题吗?”
元满紧闭双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不理会霍缺的问题。
这人怎么考完一场试回来变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矜持也不收敛了,像是紧急进修了什么撩人培训班说出的话让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霍缺闹够了不再打扰他,在元满的发顶亲了一下抱着人陷入梦乡,午休时间不长他们得抓紧时间不然下午的课根本撑不下去,他又赶了一上午路精神实在有些萎靡。
“老大,那死装哥回来了。”校外的网吧里一个剃着板寸嘴里嚼着口香糖的瘦高个含糊不清地跟霍缺说话。
“回来就回来呗,多大点事。”霍缺满不在乎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这副姿态与一周前的阳光少年大相径庭,说罢又拿起旁边的啤酒喝了一口。
“不是老大,咱不是说好了办他吗?这小子对娜娜那态度,你上次可答应我们了。”
霍缺恍惚了一下想起来前两天一个小子说有个人不给自己女神面子,用什么自己有男朋友的借口敷衍她,他要为女神出一口恶气,说的好像就是霍缺跟杨娜。
“办呗,周五晚上他回家的时候堵那个黑巷子里揍一顿好了,听说有两把刷子多找几个人。”霍缺叼着烟俊朗的外表在烟雾中有些模糊不清,这段时间的放纵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日子都是个屁,越循规蹈矩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这次把霍缺打残元满不是手到擒来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打通关了任督二脉忽然就明白了怎样快速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抢也好偷也罢只要到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在乎那么多规矩,别人伤害他的时候也没讲规矩啊!
“老大你放心,我认识个小弟练泰拳的,可狠了,保准叫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阴险狡诈的模样根本不像一个学生,但是在这里没人在乎,只要能打够狠就能说上话。
在联系不上霍缺的第一时间韩惜云就打电话通知了霍爸,那天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霍缺出去竞赛的那天开始他就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做各种出格的行为。
他四处溜达躲避来找他的警察和霍爸雇的人,感受类似逃亡一样的快感,身上的钱在这种小角落根本花不了多少,偶尔还有人孝敬那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舒服,他环视着嘈杂阴暗的环境,烟雾缭绕,灯红酒绿这才是人生该有的日子啊!
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几天没走出去了,萧瑟的秋风吹不到这里他的生活就还是火热的,什么元满什么死装哥跟他好像没什么关系了,被酒精麻痹的心脏早就不会感受失落了,他的大脑里只有极具节奏的DJ还有闪烁的镭射灯。
但是就是有人不让他逃让他直面曾经的情敌,为什么是曾经呢?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也不喜欢元满了,要打人这事他熟,他一般都是那个直接放倒让后面小弟拳打脚踢的角色。
这种时候他就会格外感激霍爸,让他拥有跆拳道黑带的手段,健康强健的体魄,这一身看起来有点唬人的肌肉,这些东西让他在这群小弟的心里占据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向好他学了十七年也没彻底学会,可是向坏他只是走出了校门,他开始觉得自己的人生原本就该是如此的。
这厢霍爸和小祁还有元爸元妈急得直上火,怎么都找不到霍缺让他们都有些焦虑,他们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安全,在外面吃的怎么样穿的暖不暖?派出去的几队人手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
他的叛逆好像来的悄无声息突然之间就发生了,在某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打了一通说要借宿在朋友家的电话之后,霍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看起来逐渐懂事的儿子在一夕之后连家都不回了?
他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无奈,他确定了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没有办法教育好那个从小就调皮的儿子,这是他从警察嘴里得知霍缺是在故意躲避寻找之后得出的结论。
他看着小祁说:“我真是个失败的父亲,明明已经给了他我认为最好的东西还是让他远离了我的身边。”
小祁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也很自责当时应该阻止他去表白心意,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却要求他在这种事情上一次性就明白他探索了三十几年的道理,他对霍爸说:“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办法成为你好的另一半。”
另一半不仅是指伴侣的身份还有父母的身份,他没有保护好霍缺怎么有脸自称是这个家缺少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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