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元满挣扎了半晌还是没能跟霍缺一起出门,他什么都能干就是起不了太早。
现在已经明确李家老两口刻意隐瞒唤醒小鹿害周福的事情,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拿到直接的证据再去找法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事情还是有点难办,涉及到灵异事件侦办起来总是不太容易。
霍缺早早叫了小耿一起去滨湖小区去向老两口问话。
“队长,你不是说咱警察不能信这些吗?”小耿拎着早餐递给霍缺。
他摆了摆手:“吃过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如果周福的死另有隐情那这些东西不信也得信。”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确实狠狠挑战了霍缺的世界观,他没法说服自己视而不见,那些浊气丛生的孩子,状似疯魔的小鹿他都不能当作是一场梦。
等小耿吃完饭的间隙,他看着眼前高耸的居民楼,心里暗做了一个决定。
两人刚进单元门就遇到要出去晨练的李老太。
“阿姨,出去晨练啊?”小耿挂上热心的笑赶紧拦住老太太。
“是啊是啊,小耿小霍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快上家里坐坐。”老太太比之前见的样子更加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看起来心情很好。
两人跟着上楼,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霍缺沉吟了一阵看着面前两人的面容说:“关于小鹿的死亡原因我们掌握到了一些消息。”
听到这话老两口对视一眼,有些隐隐的不安,但很快掩饰过去。
李成问:“什么消息,我们小意是不是被人杀的?”他的双眼通红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李母则在一旁用袖口擦拭着眼角。
“小鹿在去年八月初便遭到了周福的欺凌,被逼签下合同失去了人身自由,虽是自杀但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周福死了也算是为小鹿讨回了公道。”霍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神情。
李成用力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这狗杂碎没安好心,你们可得好好查查不知道他们周家在做什么见不到人的勾当。”
小耿在一旁赶忙安抚。
霍缺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手指交叉放在双腿之间看着李成的眼睛说:“除此之外我还想问问二位,周福死的那个晚上你们在哪里?”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回家了,小鹿的祭日一到我们就回来了只是火车票不好买买了个半夜的,到家都凌晨四点了。”李成丝毫不怯直视霍缺的眼睛。
霍缺笑了笑:“李叔,您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查过了你们的行程,有购票记录没错,但你们没上车不是吗?”
李成表情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我们当然上车了,这花钱买了票不上车不是有钱烧的吗?”
“是啊是啊,警察同志可不要能随便冤枉好人啊。”老太太在一旁帮腔。
霍缺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看向她:“你们知道你们给小鹿找了一个什么人吗?”
老太太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己的老伴儿。
“小霍你说什么呢?我们有点听不懂。”李成安抚地在桌下牵住老伴儿的手。
“你们听不懂没关系,看看这个纸条眼不眼熟。”霍缺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黄纸放在茶几上。
李成拿过来一看吓了一身冷汗。
这张纸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是他写了小鹿的生辰八字亲自交给法师的,上面还有他的心头血,现在那滴血已经干涸变得有些发黑,明明作完法之后就烧了啊!怎么会落到霍缺手里。
“这张纸的来历大概需要另外一个人来跟你们解释。”霍缺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他朝两人点了一下头就起身去开门。
来人正是姗姗来迟的元满,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腿上是一条宽松的蓝色牛仔裤,这一身打扮衬得白皙脸更显小。
“不好意思打扰了。”他依旧提着那个手提包,跟在霍缺后面进来。“关于这张纸条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话不会吓到你们。”
小耿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明明他才是队长的得力助手怎么现在好像一个外人一样一点都插不进去。
“昨天晚上我和霍警官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我们看见了小鹿,你们的女儿,我在她身上发现了这张纸就贴在她的后颈吸食着她的魂魄,如果不取下来用不了多久小鹿就会彻底魂飞魄散,而给她贴上这张纸的人就是你们找的法师,他要用小鹿的魂魄帮助自己练成驭鬼之术。”元满说完打开手机在上面滴了一滴血,“里面是小鹿的录音你们可以听一下。”
他扯了一张纸擦了擦指尖的血,最近用的血有点多,总是伤口没长好又咬开怪疼的。
见状霍缺从兜里拿出一张创可贴替他贴上:“天冷别钻风了。”
两人说话间手机里传出小鹿的声音:“爸爸妈妈,对不起让你们伤心了,我在这边挺好的晚一点就去找官差投胎,你们给我找的法师不是好人不要再被他骗了,赶紧从小区里搬出去吧,我在床铺下面放了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足够让你们舒服的过一辈子,这是女儿最后能做的事了,好好生活好好吃饭别让我在下面担心,爸爸妈妈再见啦,下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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