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从小待在齐云镇只有大学在澜山市读了四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最可怕的也只是溺水身亡的水鬼,虽然浑身被泡的发白浮肿也远没有小Z给他的冲击更大。
一直歇到午饭时间,小耿从食堂打了饭给他送上来:“队长有事出去了不在局里让我刚给你送饭。”
元满朝他点点头:“谢谢。”
局里的饭菜出乎意料的可口,两荤一素吃的元满很满足,早上的惊吓此时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下午霍缺回来了。一进门他就把一张照片放到元满面前:“这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是一个留着光头的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道袍,只有三分之一的侧脸这让人怎么认?
“这个人从你下高铁就开始跟着你,从周家出来之后也是他接手了你的工作给周覃山做了超度,你见过吗?”霍缺换了一个问法,元满的表情完全就是没见过这人的样子。
果然他摇摇头:“没有见过不认识没印象,你怀疑是他唤醒了小鹿吗?”
霍缺点点头:“这个人一直在澜山市活动,这是第一次来到南城,那边的人都叫他法师传的神乎其神,什么医死人肉白骨,送活人跟死去的亲人见面都是他的事迹。”
元满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事也许是存在的但是在这人身上绝对不可能,他的道行可远远够不到。
“这个人没有这样的能力,这也许是他包装自己的手段,周覃山连魂魄都没有怎么超度?至于他是不是唤醒小鹿的人今晚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晚上九点,芦苇荡。
元满蹲在地上像之前那样画了一个圈在里面烧了圆柏枝黄裱和元宝,这次不同的是他的嘴里还念了小鹿的生辰八字。
随着火光渐渐熄灭,小鹿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今天的小鹿与上次见的时候有很大的区别,比之前看起来好像......更有精神了,有一种吃饱喝足的餍足感。
“帅哥你又来啦,还带了一个帅哥,我这运气还真是不错,你上次给的还没花完这次又给这么多,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吧。”小鹿朝两人走过来,手腕上滴滴答答的血流了一地,她就跟没看见一样踩着血一步一步的走。
元满实在是看不下去,私下三指宽的黄裱隔空贴在她的伤口上:“好好的姑娘能不能注意一点遗容遗表,好歹也是个网红下去遇到粉丝多尴尬。”
小鹿停在原地听他这么说嘴角微微抽了抽,她的血现在具有迷惑人的效果,她在两人面前流血就是为了吸他们的阳气,这下被封住了她还怎么用。
霍缺拿出法师的照片举到小鹿眼前:“这人认识吗?”
小鹿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不认识。”她双臂环在胸前左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右胳膊上的布料,猩红的指甲在惨白的手指上分外诡异。
元满看着她眼里都是不耐烦:“说。”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小鹿这样不干脆让他心里很是窝火,“别逼我动手。”
小鹿不以为意,觉得他只是懂点阴阳的毛头小子而已:“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怎么还想屈打成招啊!”
元满伸出三根手指:“最后给你三秒钟。”
“1、2、3。”话音刚落贴在小鹿手腕上的黄裱突然发出刺眼的光,那光像是有生命一样在黄裱上游走,显现出繁复的花纹。
小鹿看着黄裱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捂着手腕倒在地上哀嚎,她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上次感受到这样的痛苦还是在割了腕的没有失去意识的时候,光线游得越来越快很快便顺着伤口爬满了上半身。
她实在是忍受不住赶忙求饶:“我说我说。”
“就这么说。”元满的声音冷冷的,冰凉的好像来自地狱。
小鹿呻吟着断断续续地说:“这人是我爸妈找来的,说......说可以帮我报仇,他的......他的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啊!啊!但是感觉确实有几分能力,我都说了,你赶紧把这东西去了啊!”
元满咬破指甲弹入她的眉心,小鹿只觉得一股暖流汇入她的身体,从头到脚都十分舒坦就像在妈妈肚子里一样安心,她再也绷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霍缺看着眼前元满的操作再次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要是有这个能力直接问魂魄一问破案岂不是易如反掌。
元满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魂魄离体有记忆的大多数都会因为执念变成厉鬼,能见厉鬼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果讨回公道这么简单世上还怎么会有徘徊不去的恶鬼呢?向魂魄问案是底下的事情,你想抢人家饭碗啊?”
霍缺被他为数不多的玩笑逗乐:“你说的没错大家还是各自端好自己的饭碗比较好。”
小鹿的哭声渐渐停止:“一年前,周福在我身上真的花了很多钱,不过我很清醒我知道这样的纨绔怎么可能对我有感情我们之间不过是财色交易,这样陪他睡一觉就能抵上我奋斗半辈子的好差事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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