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克鲁慌了，他真的慌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人的嘴脸，那也是自他出生以来经历过的大部分光景。
……
“什么姆林族？不就是老鼠吗？”
“肮脏的家伙们，下水道便是你们的归宿。”
“用毒？不入流的手段罢了。”
“弱小是神给予你们的宿命，不要妄图对抗神明。”
“尊严？可笑，不过是弱者乞怜。”
“……”
克鲁感觉到双腿有些软了，他止不住的颤抖，若不是站在一众族人面前，他真想顺势瘫坐而下。
可这个时候，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又闪过了一些光景。
“克鲁，滚开，姆林族的荣耀，我克里莫会夺给你看。”
“哈哈哈哈哈，对嘛，克鲁，兽晶乃身外之物，你能想明白就好。”
“既然克里莫死了，你去做姆林族新一代的领军人，如何？”
“克鲁，我要请战！”
二枝最后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旁。
克鲁将匕首尖端稍稍扎入大腿，努力调整呼吸，瞬间的疼痛让他镇定下来。
他把二枝的护心镜摘下，戴到了肚爆身上。
他喂自己吃下了一颗珍藏的强化燃体丹，那慢慢转向血色的双眼中多了一丝决绝。
这一刻，克鲁再次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