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僎一愣,接着便是哈哈大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看你那模样,我倒嫌下得不够多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给控住了,许尘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虽然断了几根骨头,但是活命的念头却超脱一切,于是头也不回的就向青元太岁那处方向爬去。
“唔......咳咳咳......”
连卫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毒丹会有如此效果,他先前将毒丹碾成粉末混在这血泊里,想来只要这妖邪运用便会积累毒性,如今看来便是作效了,只是这效果未免来得太迟。
“你们解斛宗的丹,是厉害。”金鹄太岁罕见的赞同道。
此话不假,解斛宗以丹出名,不论灵丹毒丹,宗内都有收录,算是那方土地里少有的大宗了,即使比不上那些炼丹圣地,想来也不是太差的。
他将身子缓缓落到废墟上,看向洄般的双目有些不屑,为了提升修为去练什么血功,把自己搞成这么一副模样,任谁都不会去瞧得起他。
金鹄太岁一生高傲,他出生高墙之内,所以平生最是瞧不起这些下作妖修。
“哒。”
金鹄太岁下落,卫僎自然不敢身居高位,紧跟着他下了高空,缓缓站在高达丈半的金鹄太岁身后,威猛的身形居然有些孱弱瘦小。
血泊还是那样黑红,洄般浑身血肉倾泻下垮,如同沾了大雨的泥墙,一点点脱离本来的基体。
他想借着血泊恢复,但是不能,因为这里面还有毒,用了只能止半刻的渴,一会却会死得难看,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正他娘的正道!咳咳......”洄般骂着,接着从肺腔里喷出几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血屑肉沫。
他此时才发觉自己这身血胎之体存在不少问题,遇了血毒不能自清便罢了,随着毒素的入侵,自己竟感觉体内修为在一点点流失,并且就像破了孔的大坝一样愈演愈烈,大有破堤之势。
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眼睛冷冽,墨枣般的瞳仁飞速流转,像一颗转悠的陀螺,四处搜索着青元太岁的踪迹。
自己在死前还留了一物,那物的重要性堪比至宝!自己先前遇险多少次都不舍得用掉,只要有它在,自己便不愁东山再起!青元他就算再高尚,也断然不会傻到将其分给子嗣!青元一定还留着它!
“呵呵......”
洄般没有回头看向金鹄太岁,他知道所谓生死,就在这一瞬间。自己要抓住这最后一丝机会,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尔敢!”金鹄太岁嗔怒。
他做巡使也有不少年月,遇到的妖邪不在少数,大部分经过自己一阵魄力后便难有再战之力,很少有人敢在现在这样子里放肆,不把自己这个巡使放在眼里。
光辉洒在金鹄太岁那几近黄金色的金棕色的羽毛上,简直熠熠生辉,水似的要沉到血泊里去。他眼神冷到极点,他是骄傲的,他无法接受有弱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就算跑不掉也不行!
“哗!”“嗡!”
洄般动了,金鹄太岁也动了,一个浑身冒着血水,貌若怪物。一个浑身透着金芒,神似神明。
“嗷!”
金鹄太岁一个猛转,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翅膀猛地一振,飞驰的速度急剧增加。他的双爪紧贴在身体两侧,像镀了金的恐怖镰刀一样渗人,光亮刺眼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招式。
“这......气息,怎么可能!”
洄般这才发现不仅言慧境和太岁境有区别,太岁和太岁之间的区别也恍如云泥之别,落差大得让他几乎无法相信。
“哧!”
鹄爪猛利,利比先天法宝,像是割豆腐一般撕开洄般那有些破烂的血肉之躯,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直接将他那形状怪异的脑袋与身躯分开。
但是洄般的血肉之躯显然还没有到极限,他俨然没有到极点,纵使只剩下一个脑袋他也不曾停下,大概是没了身躯拖累,他的速度更快,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冲到许尘和青元太岁两妖面前。
“不好!”许尘心中暗道。
“洄尘!你敢!”
许尘自然不受他影响,于是努力射去一道追珀银光,银龙细若寒针,击在洄般狰狞的脑袋上却没有起一丝作用,仅仅烧黑了半边便不再往深处钻去。
金鹄太岁眉头锁死,若是寻常妖修受了自己这一击绝对是死绝了,要知道自己这金性乃是摧生灭灵的利器,山主境之下,绝对所向披靡!可为什么洄般却没死?
“金鹄兄弟!那洄般修了血茹法,得了暂时的不灭之躯,可须得小心!”卫僎站在后面说道。
“血茹法......”金鹄太岁思索。
这邪法他自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如今一见,却不想是如此棘手!
只是他自然不知道洄般这边却也是不好受,金鹄太岁的金爪刚猛异常,其中的金性阻碍生机的效力犹胜那毒丹几倍!
自己脑后被抓破,只感觉疼痛难忍,连聚血拢功的本事都削减了七七八八。
“真是该死的金鹄!”他暗骂。
但是事情已经做到,他已经接触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