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你之府邸了,这几日你不要游走,我会派人将溯儿妹喊来,你们可以聚一聚,为几日后的源林一聚做做准备。”洄鳞将许尘放下,眼神一松。
“那好,我就在府邸中等着。”许尘回道。
洄鳞点点头,云气上浮,瞬间朝着主殿疾驰飞去。
“哗。”没推开门,许尘翻墙而入,他怕开门的仆从发出大声响,从而走漏风声。
他径直走到自己房门前,推开自己许久未见的屋子。
“噶!”
沉重的门扉折开,爆出一声刺耳的鸣声。
许尘微微皱眉。
“谁!”
偌大的府邸深处,忽地传来一声清脆的低唤。
紧接着是一段轻巧而急促的踩步声,由深及浅,熟悉的走向自己这方。
熟悉的声音在许尘耳畔响起,令他不自主的停下脚步。
“是我。”许尘轻轻说道。
脚步的主人掀开额上掩住视线的秀发,樱唇轻启:“你......你是殿下?”
来人当然是自己的女仆张燕儿,一年未见,她身材更加挺拔,丽容姣好,身着那身略微缩水泛白的制式女仆衣饰,其上倒是干净,只是那张粉扑扑的小脸上莫名挂着几分忧辞。
“嘶,你小子!金屋藏娇啊,这是你的鼎炉?”贪狼大声喊道,轻浮的语气略带一丝猥琐。
“啧啧啧,我真是小瞧你了,你这个禽兽!不对,你确实是禽兽!”
许尘没有理会贪狼,而是静静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张燕儿。
“呜呜......”见到许尘乱糟糟的呆滞模样,她忽地掩面哭出声来,声音惴惴而凄厉。
许尘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快步上前,用爪子轻轻捂住她刚刚张开的嘴。
“嘘,小声点。”
张燕儿拼命止住泪水,点点头,跟着许尘缓缓走进房间。
不得不说,许尘确实没有哄小女孩的手段,在他万般解释下,他才解释清楚这一年时光的经历,当然,其中撇去了很多没有必要的繁琐。
许久,张燕儿才停止啜泣,略带幽怨的眼神直直望着许尘。
“怎么这偌大的府中就你一人?其他人呢?”
许尘问道。
张燕儿收起望着出神地眼神,低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管家张土听说你入了犬家那什么洞窟后,就断言你没了生路,早在大半年前就走了。”
许尘皱眉,虽然心有不满但却没有说什么。
人各有途,那张土年纪大了,总不能留下来等自己一个不知死活的殿下,即使跑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话说。
“那张广呢?”许尘对这个忠心的护卫张光好感颇深,要说他跑了,自己心中不由还是有一些失望。
“这些月城中守卫紧张,张广他响应族内号召,如今被派在城内护守呢。”张燕儿脆生生道。
听到这话许尘才点点头,这个护卫张广还算忠心,纵使自己生死未卜也一直在此驻留,倒是个可塑之才。
他接着望了望这屋子里的摆设,里面洁净干燥,与自己离家时倒没有什么俩样,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怪。
良久,许尘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屋子的陈设表面干洁,但是却空旷不少,净显一片死寂与无聊。
“这屋子里的作物和家俱呢?”
许尘回头望着张燕儿,眼神里有一丝锋芒闪现,他不相信这些东西是张燕儿变卖的,其中肯定与自己落势有关,若是自己不强硬些,怕是这女仆不会如实相告。
自己一年来经历了诸多变故,心性也与之前有了不小的改变,更加接近冷铁,或者说越来越不似人了。
“你说出来,我不会将那人给怎么样。”许尘安抚道。
张燕儿停住无处乱放的玉手,缓缓道:“是......张土,他先前听说你被送入族内矿中,于是隔些日子就差了人手将这府邸的东西变卖了,只余下一些床榻。”
许尘冷哼一声,身子如风闯出房门,如浪似的在屋子里逛了个圆。
果然如张燕儿所言,这屋子里光秃秃的,先前堂中的桌椅茶几,灯饰流苏,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府邸的样子!
“小子!这你能忍!”贪狼怒不可遏,怒气比许尘更盛,几乎要跳出脑子。
“哼!当然忍不了,这事我自会处理,而且要干净。”
他回到自己屋子里,强忍住自己的生气,尽量缓和。
“时间不早了,你先行休息吧,我打坐修行了。”说罢,也不给张燕儿拒绝的机会,把腿一盘,就地而坐。
“这......这怎么行,你是主人,我是奴婢,哪有主人给奴婢让位的道理,你上床修行吧。”
许尘微微皱眉,声音佯装严厉:“你若休息不好,还怎么服侍我?若再这样,我便将你赶出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张燕儿听到这话,生怕引起许尘不满,于是慌忙紧闭小嘴,合被而席,不一会就轻轻打起微鼾。
这些日子也是难为她一个女仆了,自己上前替她合好床褥被子,也没有了修行的心思,在微微无奈之下,缓缓走到院子里。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