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治疗,齐甜心的身体其实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她仍用身体说事,不过是为了以弱示人。
人们习惯了照顾弱者,她的这个形象确实在大队里得了不少帮助。
邹家辉不是个蠢货,压根就不相信齐甜心的解释。
邹家辉:“高知青是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情况,你有什么是他看得上眼的?用得着故意抹黑你,你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别说高知青了,就说我,如果不是看在你跟我是高中同学的份上,真以为我会追求你?以你那时的身体,有几个人会嫌钱多来追求你?”
“你也别说高知青误会或我误会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看在眼里,上工一天下来依然有力气东跑西跑,就别拿身体说事了。”
“赶紧还钱,还完钱,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至于我这几个月替你干的活,就当我识人不清受的惩罚。”
齐甜心还想挣扎,只是看到邹家辉寸步不让,清楚了她再挣扎下去亦无益处,终是与邹家辉一拍两散了。
丁小西在旁边吃了个大瓜,当然会跟她的吃瓜小友多寿分享了,这个瓜很快就到了于如嘉这里。
多禄听到这话,停下了练武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
多禄好奇的问:“姑姑,齐知青看上了国景叔叔,她以后是不是会成为我们家的人?”
于如嘉给了小家伙一个脑蹦子:“这话谁说的?”
多禄一脸理所当然道:“村里的大娘们说的呀,说是看上了谁,就会跟谁在一起。”
“齐知青看上了国景叔叔,不就会跟国景叔叔在一起吗?到时不就成了我们家的人吗?”
于如嘉:“净瞎说,到了外面不准说这话知道吗?只有两个人互相看上了,才会走到一起。”
多禄追问道:“那国景叔叔看上了齐知青吗?”
于如嘉:“这事你得去问你国景叔叔。”
多禄:“我去问国景叔叔。”小家伙说着就抬脚风风火火的往车棚跑去,他的小跟班多喜跟在他身后跑了。
等傻哥俩的身影消失,多寿才接着道:“姑姑,齐知青跟邹知青分开了,她不就能光明正大的过来缠着国景叔叔吗?”
以前齐甜心过来找高国景还得找个理由,毕竟有邹家辉横在那里,在高国景没有上钩前,她得吊着邹家辉。
现在没有邹家辉了,齐甜心就可以放开手脚的追求高国景了。
于如嘉:“这个不一定,到时再看吧。”
说起来,在原身的记忆中,十年过去,夏家景字辈六人留下了四人,识字辈只留了多福一人。
景字辈留下来的夏景荣跟高书景在十年过去,还没有三十岁的他们看起来跟四五十岁的人差不多,那时没人看得上他们。
恢复自由几年后,他们有了钱,又调养了几年,看上去跟实际年纪比较匹配了,他们又不想找了。
已是大佬的俩人可着尽的祸祸多福,整天拿着一堆女孩子的照片要多福挑选,让多福对他们的恐惧已经到了听到声音就跑的地步。
夏景兴黑化成那样,每天没个安生的时候,早就自断了娶妻生子的路,也是单身一辈子。
高国景在渡过十年危险期后参加了高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做了个大学老师,年近三十岁时娶了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孩子。
结婚多年没有自己的孩子,高国景夫妻俩去医院检查时发现高国景的身体在十年间受的损伤太大,没了生育功能。
这事一出,夫妻俩就离婚了。
到最后,除了夏文清那一脉,夏远强三个儿子生六子,到了识字辈只余多福一个人,只能说造化弄人。
这辈子有了于如嘉,夏家一个人都没折损,个个身强体壮,就连一岁没到的多吉都能揪着狗崽满地转。
唉,揪狗崽?于如嘉顺着狗叫声看过去,就见多吉正坐在体形没他大的花卷身上,双手揪着花卷头上的毛,嘴里喊着‘跑跑跑’。
小小的一团狗被多吉压得伸着舌头直喘气,就差翻白眼了。
多寿见姑姑说着话,突然就停了下来看向某处,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家伙,花卷命在旦夕呀。
多寿看不过去,上前将多吉抱了起来,花卷趁机利索的从地上翻起身,跑到一个多吉看不到的角落去了。
多寿拍拍多吉身上的狗毛,没好气道:“花卷小小一团,你比它重多了,不能坐在它身上,会把他压死,还想不想花卷以后跟你玩了?”
多吉拍拍小手,意犹未尽的冲他咧嘴笑道:“玩,玩。”
多禄跑到车棚这边就直接问了高国景会不会跟齐甜心在一起。
高国景差点被扳手砸到自己的脚,‘噼啪’的一声响,扳手落地的声音让他回了魂。
高国景气急败坏道:“多禄,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等多禄将知青院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高国景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是傻子的邹家辉竟然雄起了一次。
不过他雄起也没必要将他拉下水呀,要是被齐甜心知道了,趁机凑上来,他就有嘴说不清了。
高国景怒道:“不会,国景叔叔不会跟她在一起,你以后见到她过来,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