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瑞诗赶过来就是帮鹤川悠夏收尾,看到一地狼藉和几个地上躺尸的家伙,难得惆怅的摸了摸后脑勺。
他知道鹤川悠夏肯定要整个大的,但一下子搞死四个,这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他已经跟人家老板谈好了借个场子搞事,也提前打了预防针,但这个摊子他收得还是有些心累。
“这会不会有点太多了?”男人咽了咽口水,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麦卡伦那个女人真不愧是个狠人。
组织领导说弄死就弄死,眼都不带眨一下,还是在这么个人挤人的地方,光是目击者处理起来都是件麻烦事。
“多吗?”科瑞诗发出疑问,看向旁边的手下。
“不……多吗?”手下犹豫了一下,他们不是没干过收尸的活,这一下给四个领导收尸,这感觉吧,有点奇怪。
“是有点多。”科瑞诗肯定的点了点头,“干活去,别在这傻站着,人家老板说了,你们干不完就留下打工。”
“……”谢谢你哦!
“不是,老大,这活不是清道夫干吗?”
“懂spy吗?今天你们s一把!”科瑞诗拍了拍手下的肩膀,“我当监工。”
“啊?”
科瑞诗看着呆滞的手下感叹了一下人生,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福气能找到这么呆的家伙。
……
在门口抽烟的松田阵平无意间抬眼,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果断扔掉嘴里的烟,抬起步子朝那个消失的背影追了过去。
鹤川悠夏不是没想过搭车回家,但她现在的情况搭车无疑是送人头,去酒吧开的车本就是个隐藏身份的废弃车,事情处理完,车自然不可能再次使用。
一边往黑漆漆的巷子走,一边将烟放进嘴里点燃,腹部的伤口经过简易处理止住了血,但每走动一步都是牵扯的疼痛。
最后鹤川悠夏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叼着烟等待疼痛褪去。
窸窣的脚步声突然响起,鹤川悠夏眼神一凌,紧接着又恢复正常,淡淡的看向来着人。
“鹤川?”松田阵平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地上的人。
“啊,你来了。”鹤川悠夏轻挑眉毛,“又去了联谊?”
心里轻叹了口气,她这运气真是好到逆天,又是熟人局,还是个熟人警察。
“你受伤了?”走近后,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蹲在小姑娘旁边,借着透进来的灯光,看到鹤川悠夏苍白的脸。
视线下移,看到对方搭在腹部的手。
“伤了点皮毛,休息一下就好。”鹤川悠夏叼着烟扯了扯嘴角,后背动了动,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松田阵平可不会信她的这番说辞。
“我看看。”
鹤川悠夏一手拿烟,一手抓住伸过来的手。
“哎?男女授受不亲啊大哥!”
“少废话。”松田阵平抽出手,他都能闻到血腥气就绝对不是皮毛伤这么简单。
果然,腹部的衣服湿漉漉,这下松田阵平脸色凝重了几分,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撩起浸透的布料看到还在渗血的纱布。
“你告诉我这是皮毛伤?”渗血的纱布,腹部还有明显被击打过的青紫,可想而知她这是经历了什么。
“没要命就是皮毛,而且这不是已经处理过了。”
鹤川悠夏自知拧不过松田阵平,便开启了摆烂状态,看就看吧,一个爆处班的专家怎么可能闻不出来血的味道。
“还抽什么烟,去医院。”
收起手机,松田阵平夺走女孩手中的烟扔掉,伸出手就要去抱人,现在鹤川悠夏的状态不适合大幅度运动,很容易加重伤口。
“去医院我会死。”拉住松田阵平的胳膊,她对上男人凝重的目光,“我会死,你还要我去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突然很想知道,在明知去医院对她来说是条死路的时候,松田阵平会怎么选择。
是抛弃他的职业操守放她走,还是将她送进那个象征死亡的房子?
与松田阵平深蓝色的眸子对视的几秒,鹤川悠夏突然眼睛发酸,她是个坏人,他是个警察,两个对立的角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鹤川悠夏的手一松,她移开视线:“这次就当没看见我吧,起码给我五分钟离开的时间。”
一手撑地就要起身,她必须在松田阵平联系其他人之前离开,不然琴酒真的会趁她病要她命。
“乱动什么?”
男人低沉又懒散的声音再次响起,有力的手从背后腿弯穿过,突然的失重让鹤川悠夏条件反射搂住了松田阵平的脖子。
“你疯了吗!”惊恐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抬头看向男人的侧脸,“我说了我不去医院!放我下来!”
“别乱动。”松田阵平将人往上抱了抱,确定稳当后往巷子外走去。
“松田阵平!”
“不去医院,我送你回家。”松田阵平庆幸自己的车钥匙随身携带,不然这会儿他还得将鹤川悠夏一人留在巷子里。
“然后让警察来抓我?”鹤川悠夏简直要气炸了,说着就挣扎着要跳下去。
“说了别乱动。”松田阵平两只手稳稳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