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猛,这是宝贝吗?”苏妍微微眯起眼睛,神秘兮兮地问姜猛,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姜猛手中的物件上,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李希在后边听到了,不屑地撇了撇嘴,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喊道:“狗屁宝贝,丑不拉几的。姜猛,你是不是变态,用这个玩意,晚上当夜壶用啊?好恶心。”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
姜猛在心里直翻白眼,怒火蹭蹭地往上冒:这李希简直是个无知的蠢货,毫无半点眼力劲。这个青花瓷瓶虽然算不上上品,可那细腻的质地、独特的色彩以及隐约可见的精美图案,即便有些瑕疵,但怎么着也是个老物件啊,凭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判断,估计几十万还是能轻松卖得出去的。用来当夜壶?她这脑子纯粹是进水了!
姜猛越是接触李希,越是觉得,她就像被惯坏了的孩子,任性妄为,一点也不经事。自己那李老哥,也不知道怎么宠的,把她惯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苏妍紧紧地盯着姜猛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端倪。姜猛瞬间警觉起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这苏妍不会是在打我瓶子的主意吧?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在这条古玩街想淘到好东西本就难于上青天,都这年代了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宝贝轻易流落到普通百姓手里?
“这个瓶子不值什么钱,我就是看着喜欢而已。”姜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无比,脸上还挤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仿佛真的只是因为单纯的喜好才买下这个瓶子。
苏妍心里暗暗嘀咕:我信你个鬼,小心眼的姜猛,如果不是有求于你,哼,我一定要把这个瓶子抢过来,拿回家,给爷爷一看不就清楚了。这次就饶了你。
姜猛看到苏妍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一会儿瞅瞅瓶子,一会儿又瞅瞅自己,心里越发没底,不知道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心一横,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看到姜猛居然打车走的,苏妍先是一愣,随后气得直跳脚,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死姜猛,居然打车,又被他骗了。”她懊悔得直跺脚,恨不得时光倒流,早点把瓶子弄到手。
“不就打个车吗?我们也打车回学校,我出钱。”李希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觉得苏妍也太抠了,连打车钱都舍不得。
“你知道什么?这个死姜猛平时都抠死了,整天都是骑着小黄车到处跑。这次他居然打车,完全是因为那个瓶子,那个瓶子一定是古董,值好多钱的那种。”苏妍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大声地解释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真的?”李希还是有些不信,将信将疑地看着苏妍。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你看他接不接。”苏妍一脸笃定。
李希不信邪,立即掏出手机给姜猛打去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姜猛果然没有接。
姜猛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把青花瓷瓶放在桌上,用一块柔软的绒布,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每一个细微的角落他都不放过,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擦完之后,他双手捧着瓶子,翻来覆去又把玩了好半天。这瓶子的釉色温润如玉,瓶身上的图案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能依稀看出其精美的工艺。
姜猛心中断定: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年代到了宋。这是姜猛通过青花瓷瓶的图案和风格判断出来的。姜猛开始琢磨,这个瓶子应该找谁替自己出手呢?得找个在行里信誉好、人脉广的人,既能卖出个理想的价钱,又不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猛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瓶子轻轻摆放好,还特意在周围垫上了柔软的布料,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柳雨萌给他打来电话。姜猛手忙脚乱地赶紧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柳雨萌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姜猛,你在哪?”
“我在家啊。”姜猛立即回答,心里却“咯噔”一下,暗暗想道:这时候打电话来,准没好事,八成是柳家那边出了什么乱子。
“爷爷,让我们立即过去一趟。你现在就直接去爷爷那里吧。”柳雨萌的语气干脆利落,不待姜猛回答,就已经挂断电话。
姜猛心里清楚,这肯定是柳天宇去爷爷那里告状了。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姜猛跨上小黄车,脚蹬得飞快,向着柳老爷子的住处奔去。柳老爷子的别墅在郊区,路途遥远,姜猛骑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当姜猛终于赶到的时候,柳雨萌已经被她爷爷骂了半个小时有余。柳振南、柳振北还有柳天宇都坐在一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柳雨萌也不知道那么多钱都花到哪里去了,面对爷爷的严厉质问,她低着头,紧咬着嘴唇,满心的委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柳雨萌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就连一向沉稳的柳振北此时也是眉头紧皱,满脸怒容。他们都一致认为,这钱肯定是被姜猛骗走了。
姜猛终于到了,柳老爷子也骂累了,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柳雨萌狠狠地瞪着姜猛,心里不停地埋怨:这个死姜猛,你可真是会挑时候,故意来的这么晚,让我一个人独自承受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