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贺言恺还是离开了,虽然走的时候,背影看起来那么的苦涩,可他还是那个贺言恺。
王者之风也许还不会因为穆皎,有任何的萎靡。
也许只是强忍吧,谁又知道呢?
出门以后,许邵平已经等在车门口,为他打开车门后,自顾的说:“总裁,温小姐刚刚已经离开,我已经派人跟着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贺言恺动了动眉梢,微微偏头扫了他一眼:“将她现在住的房子归入她的名下,尽快办吧。”
许邵平跟在贺言恺身边多年,他这是什么意思许邵平已经十分明白,穆皎当初得到望江苑,是因为她怀了贺言恺的孩子,那是对穆皎的奖励。
可是现在,大概是分手费?
许邵平点了点头:“是的总裁。”
贺言恺迈开长腿坐回车上,司机将车开走,贺言恺微微垂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直揉着自己的眉心。
过了会儿,才睁开眼睛,将手机拿出来,拨通一个电话。
对方过了会儿才将电话接起来,懒洋洋的声音让贺言恺微微蹙眉:“叫你查东西,你怎么又去睡了?”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裸露着精壮的上身,单手枕在脑袋上,看着外头烈日炎炎,挑了下眉头,慢条斯理的说:“还不行我有个人生活了,你叫我查的事情,我都派人去查了,安心,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贺言恺抿了下唇角,略带不悦的说:“唐墨,我叫你查的不仅仅是温芊芊这件事,这件事已经十分明了,主要的是,三年多以前,温芊芊流产那次,到底背后主使者是谁,我要尽快知道。”
他必须要知道,当年到底是谁,这样处心积虑的策划了一切,然后设计让穆皎成为了替罪羔羊。
虽然他心中也已经有了人选。
可是,他更想看到真实的证据。
当然,这个证据来的很快。
挂断电话后,唐墨就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助理打电话:“查到了吗?”
“总裁,正准备跟您说,贺先生要我们查的那件事有了眉目。”
“哦?”唐墨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呢,挑了下眉头,他低声道:“传真给我。”
接着,他的助理便将查到的资料,传真给了唐墨,唐墨一一翻开看了眼,见到那个名字的似乎,心下一沉,还真是不好跟贺言恺说啊。
贺言恺快到公司的时候,到底还是接到了唐墨的电话,他的速度,贺言恺一向十分信任。
“查到什么?”
贺言恺嗓音始终低沉,而唐墨则显得格外沉重,沉吟了下,才正色的将事情说出口。
二十分钟后,贺言恺的车开到贺家大宅,穿过常常的院子,他的车停在主楼前,岑云就住在这里。
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的主楼,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没那么庄重了,大概是,贺言恺心中对于岑云的敬仰,有些少了。
岑云的狗,喜欢在草坪上玩,贺言恺与它们并不亲昵,相反的,他不喜欢样宠物,所以这些年,对于这两只狗,他也一向都是震慑。
远远的,那两只狗也只敢在佣人的身边,隔着挺远的距离叫喊着,而他,只是轻微蹙眉,就有佣人过去,将两只狗拽走。
魏叔将门打开,对于他突然的到来,一头雾水,刚要开口问,他已经迈开长腿进去。
“少爷。”
魏叔跟在他的身后,这么多年在贺家,魏叔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贺言恺什么情绪,他一看便知。
当下便更加恭敬的说:“少爷,夫人正在楼上休息。”
以往,若是听到这样的说辞,贺言恺往往是要么等一会儿,要么就直接离开,而这一次,他冷眸微眯,沉沉说道:“叫她下来,我有话要说。”
魏叔怔愣了下,他们谁都不知道穆皎已经流产的事情,至少贺子淮还没有来说这些事情。
贺言恺见他没动,便冷冷睨向他,缓缓开口:“魏叔,叫她下来有这么难吗?”
不是难,是以前根本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在岑云休息的时候,去打扰过她。
即便这是贺言恺的命令,魏叔还有有些踌躇的。
但是没有办法,看着情形,贺言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魏叔也是不敢怠慢,很快就上楼。
过了几分钟,岑云从楼上下来,妆发精致,保养得意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疲倦。
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岑云的气质永远都是卓越的,永远都是这样叫人仰望的。
贺言恺就坐在沙发上,佣人刚刚为他倒了茶水,是他喜欢的茶香味,但是,他一口没有喝,还冒着热气。
岑云只在魏叔那里听说贺言恺心情不太好,但具体的,她不是很清楚。
走过来后,便缓缓坐下,自己倒了茶水,抿了一口,才开口问:“什么事情,急着叫我下来?”
“老爷子在家吗?”
贺言恺淡漠的开口,语气透着疏离,这样的态度叫岑云略微不悦,抿了下唇角,淡声道:“你忘了,他去了庙上,暂时还不会回来。”
那很好,老爷子年岁大了,有些事情自然不能听到,若是现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