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检所拿过来的化验单,将许特助送过去的汤药进行了分解,发现了里面多种中药的成分,但在这些中药里面,竟然混合了可以避孕的药物。
这种药副作用小,但是效果很好,长期使用可以做到避孕的效果,并且混合在这些中药里面,不会被发现。
贺言恺攥着那张化验单,平整的化验单略微褶皱,可以看出他的情绪。
那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冷冽的眯了下,眸中闪过阵阵戾气,甩开手直接回身上了车,沉声喝道:“去贺家。”
到了贺家,魏叔跟他说话他都没有理会,迈开长腿,冷冽的朝客厅走去,看到岑云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听音乐,贺言恺眸色一凛,大手稳稳将化验单拍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茶具都跟着震了震。
“这是什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岑云见他如此暴跳如雷的样子不悦的抿了下唇角:“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慌慌张张。”一边教训着,一边优雅的将化验单拿起来。
看到上面的字样,她几不可察的闪了闪眸光,坦然的将化验单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波澜不惊的说:“言恺,说到底我也是为你好。”
“是不是为我好,我心里清楚,妈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吧,毕竟穆皎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贺言恺紧了紧双手,看到岑云这般波澜不惊心中怒火更是上升了一层。
这可是他母亲,贺家最位高权重的女人。
竟然背地里对自己的儿媳妇做这种事情,亏他还以为岑云是真的想要穆皎为他们贺家开枝散叶,原来都是假的。
她浑然不觉将他们所有人都给骗了!
岑云暗下神色,脸色瞬间冷了几分:“阿恺,穆皎到底不适合我们贺家,她那样的身份,配不上我们贺家高门大户,我已经容忍她三年了,你还想坚持什么?”
她不否认自己对穆皎做的事情,药是她亲自吩咐的,也是她亲自嘱咐的,目的当然就是不想穆皎怀孕。
这样,她才有理由叫穆皎离婚不是吗?
可贺言恺得知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还像岑云这般坐得住。
“妈,不管我坚持什么,这药以后您别再吩咐了,我会全面停药。”
岑云闻言低声笑了,依旧那样高雅的抬眸:“反正你们也要离婚了,停了药就停了,将来你们生了孩子也不过是我们贺家的私生子,只要不是你的妻子生的,我都可以接受。”
“穆皎,绝对不能做贺家少奶奶一辈子!”
岑云压低声音,坚定的说了一句,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吧。
贺言恺深深沉了口气,扫了眼化验单,怪不得这些年他们不管如何,都是没有结果,不管怎么样都是怀不上孩子。
原来都是他母亲搞的鬼。
轻薄的唇角冷冽的抿成一条直线,缓了缓,他冷冷警告:“以后这种情况不要再出现,您是我妈,我不能说什么,但您也要知道,我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说完,他深深看了眼岑云,岑云始终端着自己的姿态,没有开口,没有回应,贺言恺也不求她的回应,转身离开。
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出门,远远的贺子淮就感受到他的满身的戾气,站定以后,挑了挑眉头,清冷着嗓音叫道:“大哥。”
贺言恺闻声才放缓了脚步,冷漠的抬眸,看到贺子淮,眼底的戾气又重了几分。
贺子淮不是看不到,只是装作无视:“大哥这是跟云姨吵架了,不会又是因为穆皎吧。”
“穆皎也是你叫的。”贺言恺轻斥了一声,贺子淮便笑了:“大哥,据我所知,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你也说是要了,那就是还没离婚,你现在就叫她名字,是不是太心急了些。”贺言恺侧身而立,颀长的身影笔挺的站立,气势上足足压了贺子淮一头,其实他们身高差不多,但贺言恺更加的成熟,更加的深邃,气场强大到无人能及。
他明显的话里有话,贺子淮哪里听不出来,微微蹙了下眉头,他薄唇冷冷说着:“其实不急了,毕竟三年我都过来了。”
他说话时,阴冷的眸子毫无顾忌的看向贺言恺,贺言恺对他直截了当的挑衅,几乎不屑一顾,嘴角扯了丝冷笑,倨傲的开口:“子淮,你别太过分了,在我与穆皎没离婚之前,你最好还是消停一些,毕竟主动权在我这里。”
这种威胁显然是屡试不爽的,因为贺子淮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撼动贺言恺在贺氏的地位,没有办法撼动他在潭市的地位。
甚至没有办法,叫穆皎完全的相信,他可以带穆皎远离纷争。
心里就像憋闷着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贺言恺却没有再逗留,话说到这里,他自己去领会,冷冷哼了一声,贺言恺走了两步上车离开。
而贺子淮,直到魏叔叫他,他才堪堪回神进了客厅与岑云交谈。
岑云一向不喜欢贺子淮的,但是作为家母,她有义务做好分内的事情,比如奉了老爷子的命令,为他挑选相信对象。
“子淮,这些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有富家千金,也有都市白领,连大学生都有,你看看,哪个合了眼缘,我好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