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呢?
原本池早就巴不得池珍珍的名声毁成臭狗屎,这会儿知道她就是害得王晓芸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一,自然更不会让她好过。
什么池家的名声,先不说池珍珍根本不是池家亲生的,即便她就是池家人,眼见混乱的时期就要结束了,她还怕个毛线。
看着面前眼睛一眨不眨,明显目带警告盯着自己的池锦年,池早唇角一点点上翘,眼睛也跟着露出笑意,“不是啊,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
话落,眼见池锦年一脸不敢置信又恼怒不已的样子,池早更开心了。
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时间胳膊就被池锦年抓的生疼,池早挣脱他的手,转而看向众人。
“各位叔叔婶子、大哥大姐,没想到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家被误会受了委屈。这样,为了以后大家不会再被人说造谣嚼舌根,我就干脆把池珍珍这事儿的判决结果也告诉大家。这可是公安定的,总能证明我说的不是胡话了吧。”
“池早,你给我闭嘴!”池锦年回过神来,怒喝一声,伸手就来拽池早。
却被刚才的大娘一屁股挤到了旁边。公安的判决结果啊,这么大的八卦,必须听!
其他人反应也不慢,飞快把池早团团围住,任池锦年怎么挤都靠近不了。
大家都是八卦人儿,有这种大热闹,拦着不让说那不是缺德么。
看着这一幕,池早唇角抑制不住的上翘,她清了清嗓子,才压下冲到嘴边的笑声,“公安判池珍珍缴纳罚款三千块钱,各类……”
“嚯!三千!”却是众人被惊的,哄一下炸开了锅。
这才哪儿到哪儿,池早提高声音又开了口,“大家静静,我还没说完。除了三千罚款,还有包括两百斤全国粮票在内的,各类全国票据若干。”
眼见大伙忍不住又要惊叫,池早赶紧加快了语速,“还有农场劳动改造一个月,从今天开始!另外……”
她顿了下,看向人群后面一脸灰败的池锦年,“另外,因为第一天参加劳动池珍珍就偷奸耍滑,农场的民兵同志惩罚她挑大粪,一整天!”
“挑大粪!天呐!”
“两百斤粮票,顶我家老爷们半年的定量了!”
“三千,三千啊!我工资一个月才三十一块八,这得不吃不喝存八年才够!”
“天老爷,这么些钱咋交得起啊。不愧是干部家庭,池科长,你家真有钱,咋挣的啊?”
不知是谁问了这么一句,原本还热火朝天讨论的众人一瞬间静了下来,全都朝池锦年看过去。
个个目光都带着探究。
是啊,大家的工资就那么些,只要职级定了,一个月能开多少工资,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大娘都能说的一分不差。
所以池家哪儿来这么多钱?更不要说,他家不但买了那么大一栋房子,平时生活水平且高呢。
池锦年一惊,赶紧摆手解释,“误会误会,我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大家可千万别误会。”
眼见池珍珍的事儿是彻底没办法隐瞒了,他也只能承认,“可有啥办法,钱不够就是出去借也得凑齐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不管吧。唉,昨晚我们还在家商量能找谁借钱呢。说到这儿,我也不瞒着大家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心疼,“你们别听池早胡说,这事儿真不怪珍珍,不然哪可能只让她劳动一个月呢,要知道那些绑匪可是判了十五年。其实吧……”
身后传来池锦年和众人解释,池珍珍是怎么逼不得已的。池早冷笑一声,不愧是能考上大学的人,池锦年这脑子转得可真快。
不过没事儿,不管是不是被逼的,总归池珍珍也劳改了。且来日方长,早晚她要让池珍珍永远翻不了身。
人群角落,李大妈却是看见了池早冷笑的表情,她身子一抖,赶紧藏了起来。
回到池家,时间已经不早了。
池早又把客厅和厨房的柜子都里里外外翻了遍,找出了三罐麦乳精,一条约莫两斤的腊肉。
她想了想,把一罐麦乳精放去房间里,准备自己留着喝,也好补补身体。毕竟被王梅花苛待了十几年,她的身体亏空的也很厉害。
剩下两罐麦乳精,一条腊肉,再加上她买的两个罐头,给王家的礼物就算准备齐了。
池早想了下,又翻出一个自己做的,两分钱硬币大小的木雕三层套球,打算送给王晓芸玩。
其实这种雕刻套球是有自己的名字的,按说该叫鬼工球。
可池早手上的球只有三层,用的也只是普通的木料。虽然雕工还算看的过眼,可她总觉得配不上那个名字。
毕竟也只有像当年在国际上给祖国争光的作品,才真正称得上“鬼工”二字。
全都准备好了,池早又抓紧去卫生间洗漱收拾了一下,便提着东西下了楼。
却正好遇上了全身都散发着颓败之气的池锦年回来。
他身后还跟着刚放学的池砚彬。
池砚彬看见池早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池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还有你手里的东西哪儿来的,是不是家里拿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