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温暖气息轻柔地拂过眼睫,昏黄的壁灯下,自己迷糊着睁开眼就与对方视线相触。
眼作弓,情似箭,曲年像只雁,一击即中。
那一箭从那时射中心脏,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压着不得发作,直到此刻,姗姗来迟的疼痛才顺着四肢百骸蔓延。
对方的眼睛已经慢慢合上了,整个人安静地靠在床边,曲年想要过去摸摸对方,却怎么也碰不到。
曲年靠了过去跪在地上看着对方一点点没了声息,恍惚呆滞:“沈州?”
“沈州!”
曲年原本毫无知觉的肢体,此刻疼的像是浑身血肉再塑,骨头吱呀作响,看着身下毫无声息的沈州忽然崩溃的尖叫道:
“救命啊啊啊啊!!!!”
“啊啊啊!”
“沈州!!”
曲年终于体会到了和之前听见曲聿远出事时完全不一样的痛苦,喊得一声比一声凄厉。
不是这样,不能这样!
疼痛像铅水灌满全身,他终于不是轻飘飘的水汽,眼眶也不再是干涩,曲年用力地抱紧沈州,眼泪流进了对方的颈窝。
“沈州……”
“曲年!”
耳边似乎有机器的滴答声,走廊里面的嘈杂的步伐声,一声比一声清晰,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越出躯体了,可是他还是沉浸在痛苦之中了,动弹不得,直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年年——
曲年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白,听觉开始回笼,心脏开始正常运转,然后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曲年!”
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