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都走了,曲年站在电梯里面,大脑里还留着沈州的那句话。
电梯来来回回总有人,曲年只好先走出去,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随后一脚踹了上去,咬牙切齿道:
“我去你妈的。”
当时嘴都给他嘬肿了,装你妈的不认识,亏他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个分手炮!
曲年一股说不上来的气郁结在心里,很没素质地踹翻了垃圾桶后,又跺了两脚泄愤,看见自己邋遢的睡衣后更生气了,早知道今天会遇见沈州就穿他最贵的雪中飞了,妈的!
气完,曲年弯着腰喘气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了。
会议室那次见过沈州后,他开始又惊又怕,恨不得立马做火箭跑路,夜里做的几个梦都是关于沈州,梦里的沈州又像个臭不要脸的牛皮糖一样凑了上来,把他关在屋子里折磨逼问他为什么要把U盘给邹映,为什么要害的他失去梦想,当不成律师,每次醒来都是一头汗。
这样担惊受怕了好几天,曲年每天都在提防着沈州什么时候过来抓走他,可沈州没有。
时隔几个月的见面后,沈州既没有愤怒的过来责问他,也没有坦然的决定既往不咎直接放过他,而是选择了第三种方式——装不认识。
会议室里看都没看一眼的擦身而过,到今天电梯里的和自己撇清关系,开始曲年还疑惑为什么在这个关口沈州会来这里,以为他别有所图,可现在看起来,沈州居然好像就是真的过来谈合作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曲年心里很别扭,他是个直肠子的人,U盘这件事上他觉得邹映是活该,自己也没多少错,但对于沈州来说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愧疚的,原本以为放在牛奶箱,沈州一定会看见,没想到那个智障居然没看见!
于是这个不算锅的锅就背到了他的身上。
曲年这几天的简历投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临近过年,hr回的很少,但曲年还是打算离开香港过去看看,和沈州一直有这样的一个过节他心里总是不太舒服,打算找个机会说清楚,给他自己一个痛快!
然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决定好了之后,曲年原本气愤的内心也稍微平静了点,回去后一打开门,他就看见程靖昱靠在沙发上在和谁打电话,看见他过来后就把电话挂了,朝他喊道:“小年,过来。”
“今天气色好像好了一点。”程靖昱仔细地看了一眼曲年的脸色,稍微放心了点。
“怎么了?”
程靖昱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过几天上午我带你去医院——体检一下可以吗,那天晚上我可能要出差,下午去怕来不及。”
他避开了“孕检”这个词,怕刺激到曲年。
果不其然,程靖昱看见曲年刚才还红扑扑的脸一点一点变白,眼神也黯淡下来,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我陪你去。”程靖昱语气柔和但却异常坚决。
上次因为会议耽误,结果一个电话就让他心神不宁,做什么都效率很低,既然这样不如自己直接过去。
“我不要你陪,怀孕了我也还是个男人,路我自己认识!”曲年应激般地开口,说完看见程靖昱的目光才慢慢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意识到自己过激了,调整好呼吸说:
“你出差吧,我自己去就行,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会珍惜,想死我也不会选生孩子这么窝囊的路。”
程靖昱看了他一会才开玩笑道:“谁把你当女人了,哪个女人长你这个样子都要嫁不出去。”
“不陪就不陪,好不容易能扮演个温柔的角色了,就这么被人拒绝了。”
程靖昱造作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蹭了蹭曲年的下巴低叹道:“好狠的心啊。”
“滚蛋!”曲年把头撇开了,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点。
“那我让我秘书送你去吧。”程靖昱收回了空在半空的手,在曲年开口反驳前悠悠开口道:“香港的士起步价22,每200米收费1.6元。”
这样一程下来,来回得要四五百。
曲年脸上瞬间精彩,快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别了回来,说:“秘书就秘书。”
程靖昱失笑,摇头道:“巴顿都比你成熟。”
“汪!”
正在玩球的巴顿迅速抬起头来,耳朵像果冻一样弹了一下,歪着头打量这边的动静。
“玩你的。”程靖昱懒懒呵斥一声,又转过头来道:“对了,这几天少出门。”
曲年不解地看着他。
“楼上搬来了个烦人的上邻,少出门,遇见了有你烦的。”
曲年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后面又在楼下公园莫名遇见沈州后,才知道程靖昱嘴里楼上烦人的新邻居是谁。
遇见了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曲年真的一口气在心里快怄死了。
程靖昱的姐姐,曲年也在这几天里见过一次,是过来吃晚饭的,看见他后很亲切地和他打招呼,饭桌上告诉他,沈州这段时间就住在他们的楼上,有空可以去找他玩。
程靖昱眼睛弯弯地把程嘉面前她最喜欢的汤端走,放到旁边埋头吃饭的巴顿面前,说:
“你看我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