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了,放心,你们两个送一份礼就行,小州送过了,你过去吃就行。”
沈奶奶看曲年还坐在原地,催道:“快去换衣服呀。”
曲年假笑了一下,然后也没管什么冷不冷战了,拖着沈州进了主卧,关上门后他难以置信道:“我也要去?怎么,在李渡青婚礼上表演电击小子啊?”
“就算你想表演我也不想,我现在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他休想得到我的祝福!”
曲年咬牙切齿地偏过头,过了一会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牵起,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几秒后手腕一松,地板上传来物品落地的声音。
曲年猛得低头,看见地上的手环后有些不可思议,看着沈州震惊地说不出来话。
“去吧,去听听李渡青是怎么和你道歉的。”
沈州紧握着对方的手腕,半晌才道:“不过别吃太多,晚上回来给你做其他的,好吗?”
他看着对方,又重新问了一遍:“好吗?”
“小州你电话响了。”
外面传来沈奶奶的声音,面前的人一直没回答,沈州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紧握的手终于慢慢松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曲年出来的时候沈州还在接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他看见沈州打开电脑把U盘插进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后后才又重新关上,U盘拔下来放在卧室的桌子上。
“小曲好啦?”
老人站在门口向曲年招了招手,笑道:“快来呀。”
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曲年有些犹豫。
“走吧。”
沈州从后面轻轻地推了他一把,两个人一起迈了过去。
订婚的规模不是很大,李渡青的未婚妻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律师,时间宝贵的很,原本都打算取消订婚宴这个环节,还是李渡青软磨硬泡,对方才答应,这次没有邀请很多人,都是两家的亲友。
到现场后,场地外面站着两个男生,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神情略有些憔悴,另外一个个子高些,歪着头在打趣对方。
“小州,你怎么才来啊,早知道你这么迟我就再买迟一点的航班了。”说话的那个是黑框眼镜,一脸抱怨。
“再迟一点你就过来吃晚饭算了。”另外一个不紧不慢怼他,看见曲年后礼貌道:“你好,我叫童玉山,沈州朋友。”
黑框眼镜也急忙道:“你好你好,我叫章航,也是沈州朋友,有空一起玩啊。”
“玩什么,你都要延毕了。”
“你烦死了!”黑框眼镜崩溃道:“我要是真的延毕了,你也别想活!”
曲年:“……”
沈州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对曲年说:“我们先进去,他们两个吵完了会进来的。”
随后解释道:“他们两个都在德国读书,前几天章航的实验出了问题,他的导师告诉他可能要延毕了,所以现在精神不太稳定,两个人吵完架就好了。”
延毕?曲年一下子就乐了,原来自己还不是最惨的。
进了内厅后,沈州带他去了稍微里面一点的桌子落座。原本曲年以为会有很多严肃的人,但没想到的是,里面的氛围和正常的婚宴一模一样,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衣着简单大方,没什么架子,看见了他也只是点头微笑,没什么奇怪的表情。
都不认识,曲年反而放松了下来,靠在凳子上开始嗑瓜子。
沈州和旁边的人问好,还没落座,腿就被一双手抱住。
“舅舅!”
矮冬瓜兴奋地抬起头叫道:“舅舅!舅舅!”
沈州看清后哑然失笑,把她抱起来道:“圆圆。”
女孩扎着的冲天辫软软地垂在一旁,像颗小禾苗,曲年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磕着瓜子看戏。
矮冬瓜终于发现了旁边的曲年了,扒着沈州的裤腿用同样兴奋的声音喊道:“舅妈好!”
洪亮的声音一点也不厚此薄彼。
“哎呦我靠!”曲年瓜子差点插进鼻孔里。
这下轮到沈州忍不住了,笑道:“谁教你的?”
“外面的高高的舅舅。”
圆圆不是沈州的亲外甥女,只是按辈分喊的,李渡青,童玉山,章航和沈州都是同辈分的人,所以硬要说起来,圆圆有四个舅舅。
章航和童玉山常年不在国内,圆圆对他们的认知比较少,如果按个子来说,教她的应该是童玉山。
曲年脸色和酱瓜一样,警告似的瞪了对方一眼。
沈州的笑容收敛了一点,把她放了下来,对曲年说:“童言无忌,她妈妈应该待会就过来,你陪她一会,我有点事情,处理好了就过来。”
今天来的都是沈州的亲朋好友,需要应酬很正常,曲年挥了挥手让他快点走。
沈州走后就剩他和圆圆面面相觑了,曲年不太喜欢小孩子,半闭着眼准备当没看见的时候,对方忽然扑过来好奇地指着她的眼睛说:“舅妈你的眼睛好像小蝌蚪。”
曲年懒得搭理:“对,我癞蛤蟆变的。”
“不是啊,不是癞蛤蟆,”小孩子有点着急地解释道:“舅妈,癞蛤蟆和蝌蚪是不一样的——”
“等一下,”周围已经有若有似无的目光投来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