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看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的秦律枢登门,来了个“兴师问罪”。
“云兄,你太不厚道了!怎么能把我交给那厮啊!”眼如萌鹿的少年郎有些咬牙切齿地控诉道。
天知道他一早发现自己躺在霍鸣禅的卧室里,那种天塌地陷的震撼。
以及随即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一夕之间忽然崩塌的破碎感。
云魏闻言,有些讶然,却只是睡眼惺忪地说:“我以为他会把你送去秦府的。”
他知道面前这位生动的人儿只是有些激动,并不是真的生气了。
瞧,对方的眼波,是多么的水光潋滟啊。
秦律枢不由得轻嗤道:“啧,他好歹是霍家嫡子,登门造访我家,怕是拉不下脸子。”
说到这里,秦律枢低头理了理衣摆,先前他跑路太急,颇有些衣衫不整。
“哎呀,坏了!”只听少年郎惊叫道:“早上我走得太急了,把玉笛络子落下了。”
也不知那络子是什么重要物事。
话音未落,来如雷霆的美少年又一溜烟地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