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亲了舒箐好几口, 最后还是没有做深入交流,抱着她睡了。 当晚,舒箐做了个梦。 梦境里, 年仅十三岁的她刚从睡梦中醒来,眼角还挂着泪水, 嘴里呢喃喊着:“爸爸。” 秦父意外出车祸死了。 舒箐对死亡还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只知道爸爸没了,疼爱她的爸爸永远不会回来了。 爸爸没了,妈妈自然就是她唯一的寄托。舒箐掀开被子起身, 抱着自己的玩偶, 要去找妈妈。 来到二楼主卧门前,房门没有关严实。 舒箐刚要推开门,就听到秦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压低声音沉声道:“处理得干净一点, 我再给你的儿子打三百万, 把车祸的事情给我捂严实了!” 那一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秦民继续道:“唐向雄那边会派人查, 你们继续盯着点, 过了这个风波, 少不了你的好处。” 唐向雄就是唐父,当时他和秦父在一辆车上。 舒箐懵懂的眼底透露出几分疑惑和惶恐,她怔怔站在原地, 身子僵硬,头皮有些发麻。 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 不知道怎么办。 “洗好了?”秦民语调变了, 染上几分调侃不正经, “这套睡衣我喜欢, 有味道。” “还能更有味道。”苏凤尾音微扬,带着妩媚放荡。 “是吗?” 里面传来一阵嬉笑欢悦的声音,秦民发现门关得不严实,直接一脚将门关上。 “砰。” “轻点,被听到怎么办?” “你还怕被听到?那就叫得小声一点。” …… 舒箐抱着玩偶站在原地,眼底闪着泪花。 她拖着脚步往房间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爸爸去世了,在爷爷面前比她还要伤心欲绝的妈妈和叔叔在一起了,笑得很开心。 舒箐抱着玩偶,躲在被窝里哭,哭累了就睡着了。 秦老爷子得知秦父去世后,晕过去后还在医院,苏凤没有空搭理舒箐,她就趁着没人,拿着钱,出去找爸爸。 她要找爸爸。 之后的事情,就是舒箐之前苏醒的记忆,她被拐卖了。 那人和秦民通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秦民原本要把她卖出国,让她永远都不要回来,可是价钱低。 对方一想,觉得器官配对能卖出个好价格,于是带着她入了一个大型犯罪团伙,等着找卖主。 还没等找到买主,这个犯罪团伙就被警察严查,准备逃离,舒箐是最不能放走的。 在匆匆逃亡的路上,舒箐被从桥上推入了河中。 她学过游泳,当时的求生意识太强了,不断在水中挣扎,可惜水流太急,中间还狠狠撞在一块石头上。 舒箐仿佛能感觉到当时的疼痛和绝望,浑身开始发抖,猛地睁开了眼。 下一秒,房间的灯光倏然亮起来,舒箐不适应光线,条件反射闭上眼,又被人搂入怀。 “怎么了?”韩霄亲着她的侧脸,手放在她的后背拍了拍,轻轻安抚。 舒箐内心的恐慌感倏然又消散,声线微哑:“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韩霄话语缓缓,眼底却布满认真。 “爸爸去世后,我听到秦民打电话,说了车祸的事情,阻止唐向雄去深查,最后被认定是意外,苏凤在爸爸刚去世时就和秦民在房间里偷情,我的被拐有秦民的手笔——”舒箐话语没有起伏,不断说着。 她以前从来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去墓地见秦父,只记得那一天她很伤心,瞒着所有人走了。 因为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不知道怎么办。 韩霄眼底掀起波澜,抱着她的手收了收。 他也怀疑过这些事情,并且在查。 因为怕舒箐情绪受到影响,就一直没告诉她,而且事情已经有眉目,的确指向秦民。 “是秦民,我记起来了。”舒箐抬头看他。 韩霄低头轻啄了啄她的红唇:“嗯,我知道了。” 舒箐:“当时他们带不走我,可是秦民不允许我安全活着回去,所以他们在半道把我推入河中,他们以为我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韩霄眸中的寒气一闪而过:话语轻哄:“都过去了,不要想了。” 既然是尘封的记忆,一直是她的痛处,他不希望她再提及。 舒箐还想说什么,韩霄就问:“天都亮了,想吃什么早餐?热干面怎么样?” 韩霄没有炸毛,反而转移话题,舒箐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大多数暴躁的时候,会黑脸骂娘,但是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会不当一回事。 越是沉默,越是危险。 “热干面加蛋,好不好?”韩霄抱着她坐起身,替她捋了捋有些微乱的发丝,“起床了?” 舒箐点了点头,埋头在他脖颈里。 “还困呢?”韩霄摸着她的后脑勺,嘴上很不正经,“宝贝儿,我晚上都没闹你,就这么起不来了?这要是——” 话未说完,舒箐手抬起来,要捂住他的唇。 韩霄侧头躲开,覆在她耳边:“这得大半天下不来床了?” 舒箐抬头,狠狠瞪他。 “试试?”韩霄还假不正经,挑着风流的眼尾,说着要把她放在床上。 她没动静,脸上没有表现他想看到的着急害怕。 韩霄把人放到一半,又认怂抱起来,他也不觉得丢脸,黑亮的眸子里噙着温柔宠溺,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算了,下次吧,反正都是我的。” “怂。”舒箐还会反过来取笑他了。 “怂就怂。”韩霄抱着她往洗手间走,唇角上扬,眉宇间都是愉悦,“我乐意。” 他乐意这么怂,可知足了。 舒箐也没得寸进尺,趴在他的肩膀上,芊芊玉臂揽着他。 * 韩霄给舒箐做了热干面,两人吃完早餐,她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一睡下,韩霄沉着脸,拿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