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莎的突然出现, 让罗云舟也懵了。
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他刚刚在等她的时候，看到有人卖花，想到她心情不是很好, 就想给她买一束。
对上杨莎,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脑子容易短路。
杨莎见他半天没说话, 回神过来忍不住问：“你买花做什么？”
他可真不开窍，还得让她自己主动问。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花吗？想让你心情好一点。”罗云舟把手中的花送给她, 轻声道, “开心一点。”
杨莎看着那束花, 几朵向日葵加上一些点缀的满天星和小雏菊，搭配和谐，看着小清新，被一张花纸包着, 不算精致。
她从小就受追捧，情人节和七夕有收不完的巧克力和花束, 九十九朵红玫瑰那都是标配，比起来, 罗云舟送的这束花, 那么不起眼。
杨莎却第一时间问：“你在这里买花，不是很贵吗？”
估计溢价不少。
他那么精打细算，估计得心疼。
“啊？”罗云舟明显没想到这一层, 只是道, “她送了三种颜色的满天星，还挺漂亮。”
杨莎看着他憨憨的模样, 没忍住笑意, 伸手接过来：“是挺漂亮, 蓝白蓝白的满天星。”
罗云舟见她笑了, 嘴角也噙了点点笑意。
“走吧，去坐电梯。”杨莎看着怀中的花，一路往前走。
他跟在她身后。
有几个影厅正好结束，下楼的人就变多了。
到了电梯旁，都是人挤人。
电梯门一打开，大家都拼命往前挤。
杨莎穿着高跟鞋和裙子，幅度不敢太大，罗云舟走在她前面，带着她往里走，见实在太挤了，怕她被撞到，不断提醒：“慢点。”
“嗯。”杨莎点着头，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往他贴近。
两人离得近，双手一直在交错中相碰。
罗云舟只感觉相碰的地方体温不断往上升，还带了一股电流，正在席卷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他做了这一生最大胆的决定。
张开手掌，反握住了杨莎的手，将她的小手紧握在手心里，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吓了一跳。
电梯里都是人，嘈杂又拥挤，罗云舟的耳边却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他僵着不敢动，额头不断有细汗冒出，浑身上下都紧绷着。
时间过得很慢，对他来说仿佛静止了一般。
直到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里面的人断断续续走出去，杨莎也没挣扎，任由自己被他握着。
罗云舟牵着她的手，要往外走，下意识都不知道迈左脚还是右脚。
那种懵懂迷茫和紧张，让身后的杨莎眼底染上笑意，罗云舟此时带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单纯和炙热。
那是最宝贵的东西。
*
十分钟后。
两人坐在一家奶茶店外。
杨莎喝着奶茶，看着她对面的罗云舟，他坐得端正，面前的奶茶没碰，正襟危坐得就像在面试。
实际上，罗云舟的确在绞尽脑汁组织语言。
“他们家的奶茶还不错，你不喝吗？”杨莎提醒他。
罗云舟没喝奶茶，漆黑的眸子望向她，带着诚恳又认真的劲：“如果，我想和你在一起，有没有可能？”
他问得可真直白，杨莎呆滞半秒。
“我老家不在这，但和老家那边的亲人联系非常少，以后也不会有过多联系。之后准备在首都定居，目前没有购置房产，但这些年还算有点存款，能够在首都买房，收入还贷没有压力。”罗云舟听说本地女孩都只找本地人，他相当于无父无母，只有不错的收入和学历，完全没有竞争力。
只是他很喜欢她，想赌一赌。
“我知道你长得漂亮，性格那么好，又是本地独生女，择偶标准应该不低，我就是想问问。”罗云舟说完，还为自己争取，“目前我还在涨薪阶段，能力上去负担一个家庭没有问题。”
他认为，恋爱就是为了结婚，自己身为男人，自然要有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
杨莎则没反应过来。
在他口中，她居然都是优点，而且这人实诚地认为恋爱就是为了结婚。
这一点，在她看来非常诧异。
“条件不够吗？”罗云舟颇为失落，神色难掩难过，声线低哑道，“虽然公司有上市的计划，但这个事情说不准，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就是问问，当朋友也行。”
他是公司元老，公司上市的话，他们身价就会暴增，能够拿到一笔非常可观的钱。
只是没人能保证一定能上市。
“够啊。”杨莎吸了口奶茶，言笑晏晏伸手去拉他的手，娇声软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