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把她衣服抢了，团吧团吧往袋子里一塞：“收拾两件衣服都这么慢，你要真了厂里，不三天你这手就要给针戳穿了，还好是当服务员。”
她做事的动作和她说话一样干脆利索，又嘱咐她：“人在外面，嘴巴要甜一点，不要怕吃苦，什么活都要抢着干人家喜欢你，你看月琴干活多利索，这干了几年？就升了领班。”
江柠在她收拾衣服的时候，把自己写的几张稿子也折起来放口袋里了，江妈见就是几张纸，也没说什么，伸手把门上锁了，钥匙就插在江爷爷常放的墙缝里。
这个点，江爷爷又巡山了。
见江柠杵在里跟木人一样，江妈气的又扯了她一把：“走了！”又风风火火的下山。
江柠和江妈，就像是水与火。
江柠就是静谧流淌的水，江妈就像烈烈灼人的火，两人一前一后，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了家，江妈又进江柠房，帮她收拾了冬衣和她的日用品，装在蛇皮袋中，还给她用空罐瓶，给她装了一瓶水，一袋子锅巴，“家里没钱，我也不给你钱了，你这些日子不是卖了小龙虾吗？火车票自己买，路上也别买吃的了，泡点锅巴吃比饭还顶饿，了边，边是饭店，每天的剩饭剩菜就够你们吃饱了。”
农村的土灶，锅底总会留些锅巴，江家日常就有炕锅巴的习惯，怕江松江柏在学校吃不饱，江爸江妈每天都会烤两锅锅巴，留起来给江松江柏带学校吃。
江爷爷也会给江柠烤锅巴。
见江柠一直不出，气的江妈用食指戳江柠的额：“跟你讲话你听没有？就你这样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我真不知道你以后能干啥？这还好是在家里，以后要是了婆家，真是被人打死了都不晓吱的，一天晚就知道跟我杠。”
知道江柠愿打工后，江妈气也顺了，为了让江柠以后都把钱拿回家里，江妈此时也是跟江柠好好说话。
“人在外面机灵点听没有？别一天晚傻傻的，人家讲什么你都听，也别出鬼混听没？我要是听哪个讲你出鬼混，回来看我不把你腿打断！”江妈严厉的叮嘱她：“尤其是不能跟男的出，听见没？”
这出打工的小姑娘，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容易被外面男的哄了，一个两个的，十八九岁就跟外面男的好上了，江妈还想多留江柠两年，自然是严厉阻止她在外面谈恋爱的事。
还好这回出是当服务员，听月琴说都是女服务员，只要女的，不然要是和男的混在一起，再被人一哄，真是防不胜防。
尤其是在厂里打工的，男的女的混在一起，又没个人看着，可不就容易被人哄了吗？
想此，江妈越发觉当服务员好了。
下午江妈怕江柠跑了，一直留在家里看着江柠，没地里，江柠把自己在房里，一直在写作。
江妈见江柠终于任命了，心下稍松。
傍晚的时候江月琴又来了江家一趟，和江柠确认行程和时，见江妈真的说通了江柠，喜的脸上都是笑，对江妈说：“婶子你放心吧，都一个村的，我肯会照顾柠柠的！”又甜甜的对江柠说：“柠柠，明天早上五点，你来我家门口，别迟了啊！”
隔壁乡的汽车是六点半发车，太迟就赶不上车了，她还有两个人要接呢。
此时正是吃饭时，江妈还想留江月琴吃饭呢，江月琴也不客气，就真的坐下了，江妈就催促江柠赶紧做饭，“你上次烧的干锅河蚌田螺挺好吃，就整个！”反正这东西不值钱。
江柠不想，正好江爸回来了，裤腿上都是泥，除了一筐小龙虾外，手里用稻草拎着一条差不多两斤重的黑鱼。
见江月琴来了，就打了招呼：“月琴来啦？”
江妈满脸是笑地说：“月琴明天早上就走了，是来喊柠柠的，明天早上五点的车。”
江爸闻言沉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筐：“刚好在河滩上抓了一条草鱼，我给你们做草鱼吃，月琴也别走了，一起吃。”
江柠喜欢吃鱼，之前就跟江爸说过酸菜鱼的做法，隔壁大伯娘借了一叠酸菜回来。
农村人烧鱼都是很简单的两边煎一煎，然后加水喝调料煮熟就行。
江月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鱼片成薄片，尤其是江爸的刀工，还相当不错。
她看着江爸先鱼片腌制了，又鱼鱼骨煎香，鱼片洗过后，居然还放了蛋清，她还没见过这种做法。
江柠还在一旁指挥江爸：“把酸菜放入锅中炒一下，水汽。”
最后一盆鱼烧好，江月琴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江柠又指挥江爸蒜泥、干辣椒段、白芝麻、蒜叶、花椒洒在捞起来的鱼片上，用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