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梨摇摇头,说:“你不坏,你只是不喜欢我罢了。其实难为你了,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日子真的很痛苦。”
魏明深神色凝重了,他抬手默默她的额头,嘀咕:“不烫啊。你也没喝多少,不会还说醉话吧。”
苏雪梨笑笑,说:“我是沉浸在那个梦里没出来。”
魏明深问:“那个梦是什么时候做的?”
苏雪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一个梦记这么详细?还有别的内容吗?”魏明深很是疑惑。
苏雪梨心说:当然有,我熬了一辈子呀,点点滴滴我都记得。
她凄然一笑,“暂时就记起这一个梦,好了我吃饱喝足睡了。”
魏明深收起碗筷说:“睡吧。”
“哎,碗放那吧,明天我刷。”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魏明深说:“不行,得刷了,我有强迫症。”
然后端着碗筷去厨房洗刷了。
苏雪梨就吐了一口气回到床上,依然是头朝里,给外面睡的周明涛一个后背。
魏明深回来也躺下了,他小声跟她商量,“咱们明天准能拿到离婚证,下午就开始给你搬家,但为了让你顺利搬走,得像个办法明天把家里人都支出去。”
苏雪
梨心里发虚,就说:“是得这样,我也怕面对你爹娘知道我们离婚后的样子,我怕会节外生枝。”
魏明深犯愁:“嗯,可是怎么把他们支出去呢,现在地里也没什么活。”
苏雪梨也发愁,“不知道。”
这么一来,俩人都睡不着了,都劲往一处使想明天怎么把老两口给支出去。
苏雪梨问:“明天有谁家婚丧嫁娶吗?”
魏明深说没有。
“那明天谁家盖房子垒锅灶不?”
“这地还没解冻,哪有盖房子垒锅灶的。”
“那那那怎么把小老头小老太太给支出去呀?”苏雪梨愁死了。
“就是啊。”魏明深愁得把被子都踢了。
苏雪梨看见了下意识地拉起来给他盖上,随口说:“这么冷你踢被子干嘛。”
魏明深心暖了一下,看她一眼。
苏雪梨并没觉察到自己这个本能的动作,也没发现魏明深看她那一眼,她自顾自嘀咕,“要不这样,给他们找点地里的活,让他们下地呗。”
魏明深温声说:“地里有什么活还用我们找啊,咱家哪块地里有的蚂蚁他们都认识。”
“哎呀这可怎么办,明天拉家具可是得好一阵子的,千万不能让他们
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不定能闹成什么样,或许还会马上告诉我父母,哎呀不敢想……”苏雪梨头都大了。
“对对对,到时候就闹死人了。”周明深揉着头发说。
这一刻,俩人一条心。
“哎我有主意了。”魏明深一拍被子。
苏雪梨兴奋地把脸转向他问:“什么主意?”
“你哥出院了但还在家休养,我爹娘说了要去看望他,但想着瞧病人得挑个好日子一直还没去,明天我就让他们去。
他们一走,我叫大伙赶快搬家具走人,万无一失。”
苏雪梨欣喜地说:“还得是你呀。反正就那几件家具,一车拉完了,等他们回来了这边完事了,太棒了!”
魏明深得意地说:“嗯嗯,就这么办。”
苏雪梨嘻嘻笑着说:“就这么办。”
忽然,俩人都沉默了,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低沉情绪。
苏雪梨愧疚地说:“对不起了,让你独自面对你父母。”
魏明深说:“那是我父母,我应该的。”
停了一会又说:“是我自作自受,睡吧。”
苏雪梨想想也是,这能怪我么。
很好,第二天很顺利办好了离婚,魏明深找几位年轻人也很顺利
将苏雪梨的几件家具和衣物拉到了出租屋里。
剩下的事,就和苏雪梨无关了。
反正她决定了,这几天也不出门,婆家和娘家闹翻天她都不管,等热度下来再说。
魏明深很贴心,把家具和衣物拉过来又帮着摆放整齐,一切收拾妥当了才告辞走人。
临走时,他又停下问:“你一个人住这里害怕吗?”
苏雪梨笑笑说:“放心好了,我不怕,谢谢你了。”
魏明深说:“明天把茅草给你用车子拉过来。”
苏雪梨缩缩肩膀说:“不急。”
“不急不行,赚钱要紧。”
说罢挥挥手走了。
苏雪梨看着他走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往床上一躺,说:“我自由了!”
忽然,她觉得该庆祝一下。
既然庆祝就不能一个人呐。正好,去找何玉兰吧,也叫上何玉杰,毕竟房子是人家帮忙找的,她搬来了得告知人家一声。
她就锁上门,去“青春理发店”找何玉兰。
没想到,她一进理发店没看见何玉兰在给人理发,竟然听见后面的争吵声,她听到何玉兰的声音:“我不相亲我不相亲,我除了苏云峰谁都不嫁,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我
的傻闺女呀,娘恨不得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