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跑不了!”魏明深从厕所出来了。
他嘴里还叼着烟,模样又痞又帅。
曹麦子见儿媳妇一眼看不见儿子就这么紧张,高兴得哈哈笑起来,说:“他刚上厕所你进门了,就这一会没看见他就找起来了。”
苏雪梨赶紧解释:“不是娘,我不找他……”
“不找我?那你刚才找谁?”魏明深问。
苏雪梨被问住了,红红着脸低头往屋里走,丢下一句:“快点吧!”
她到屋里收拾一下,出来看见魏明深已经推着自行车在院子里等她了。
曹麦子不知就里,问:“你俩这会了又去镇上干啥呀?”
苏雪梨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魏明深说:“去洗澡!”
曹麦子“哦”了一声,小声嘟囔:“你们年轻人就是爱干净,这才洗过澡几天呀又洗澡去……”
魏明深骑车带着苏雪梨一路朝镇上驶去,俩人心照不宣地谁都不说一句话,到了民政局大门口,魏明深也没有停一下,而是直接骑进去了。
苏雪梨不得不提醒他:“该下车了,这里是政府部门,得有规矩。”
魏明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继续骑,一直骑到一间宿舍门口才停下,把车子支在了原地
。
他朝苏雪梨手一挥说:“走吧。”
苏雪梨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问:“你知道离婚处在哪?”
他简短地说:“知道。”
“呀,老魏,嫂子,你们来干嘛呢?”办公室里一位年轻人看见他们就招呼。
苏雪梨这才想起,他一位战友就在民政局上班。
“你好。”苏雪梨朝他点头招呼。
魏明深回他战友:“我们来办离婚,麻烦你快点。”
他战友眼睛瞪成了张飞。
魏明深拉苏雪梨坐到柜台前面的椅子上,让她掏出结婚证放到柜台上,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和,双方都同意离婚。”
苏雪梨随他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和,双方都同意离婚。”
他战友低声问:“你们这是来真的还是开玩笑?”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魏明深两眼直视着战友的两眼说。
苏雪梨说:“同志,我们可不会拿离婚开玩笑。我们结婚本来就是儿戏,现在游戏该结束了。”
魏明深战友再不觉得这是闹着玩儿了,他看一眼魏明深,大有深意地一笑:“你真是个痴情种啊。”
魏明深板着脸说:“别自己加戏,不是你想的那样。当然,你随便想,只要马上
给我们办离婚就行。”
他战友坐在柜台后说:“就是双方都同意也得按程序来,我们得调解。”
“我们不接受调解。”苏雪梨干脆利落。
“我们不接受调解。”魏明深斩钉截铁。
他战友定睛看了魏明深两眼,说:“你们明天再来吧。”
说罢起身随他们一同出了办公室。
来到外面,两个男人躲在一隅说起了悄悄话,苏雪梨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魏明深和他战友告个别朝苏雪梨走过来,他战友回办公室了。
“明天离婚证就到手了,你自由了。”魏明深对苏雪梨说。
苏雪梨长吐一口气,对着他静静地说:“你辛苦了。”
魏明深看着她说了句:“只要你开心就好。”
苏雪梨的心口忽然堵得难受,那种刺痛感又袭来了,她痛苦地捂住胸口,蹲下来了。
“雪梨,你心口又疼了!”魏明深蹲下来扶住她问。
苏雪梨摇摇手说:“没事,一会就好了。”
“不行不行,得去医院看看,上次你就忽然间疼了,不能再拖了。”魏明深抱起她放到了车座上,飞快骑着车子带她到了镇医院。
镇医院的大夫也没看出什么病来,给她开了一
瓶治心口疼的药,还有几片止疼药就打发了。
魏明深不知从哪讨了一杯水过来,让她把药赶快吃了,又扶她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再走。
苏雪梨此刻心里哀叹:你其实很会照顾人,但得是你愿意。
上辈子,她小病忍着,大病自己去医院看,他问都不问一声。
“让让!让让!”几名护士推着一辆急救床从外面跑过来了。
床上躺着的人正大声哀嚎着,身子也一抽一抽的。
苏雪梨好奇地去看,差点憋不住笑了:那人是崔华彪。
而且他看起来很糟糕,浑身是土,鼻青脸肿,但如果只是表面的伤,他不会叫这么惨烈。
“他这是被谁给打的呀,这人真会来事。”苏雪梨小声和魏明深说。
魏明深“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苏雪梨感觉不对,看着他问:“你知道是谁打的?”
魏明深不屑地说:“我没工夫操这份心。”
苏雪梨翻翻眼珠子,抿嘴笑了。
“你还疼吗?”魏明深看向她问。
苏雪梨摸摸胸口,说:“不疼了。”
魏明深问:“那可以回家了吗?”
苏雪梨起身:“可以了。”
“哎你去哪呀,这不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