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吧。”魏明深忽然语气又变得暧昧起来了。
苏雪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整得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恶声恶气的样子:“你别跟我整这没用的,明天我就回娘家,咱们再也不见!”
魏明深嘴角一挑,“你挣够我爹娘娶你的钱了吗?”
苏雪梨“额”了一声。
魏明深说:“咱们不是说好了,你不是承诺给我了,把我家娶你的钱挣够还我家,如果婚前挣不够,婚后我继续帮你做草编帮你挣出来。”
苏雪梨心里嘀咕:对,还真甩不掉他。
而且我还真需要他!
她就又换了副口气,“钱是必须要挣的,但咱俩关系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咱们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对,不再是两口子了,也不再睡一张床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说的不对吗?难道咱们离婚后还睡一张床?”
苏雪梨气得把手里的茅草一扔,气呼呼去厕所了。
把她尿都气出来了。
本想赌气不干了,可是想想明天必须得把这匹马给编好送给刘可阳,只好在厕所静静又回来继续坐下忙。
魏明深看看表说:“该睡觉了哈。”
忽然发现她
手里的样本有异常,就问:“你编的这是什么,高经理订的新货样?”
苏雪梨立刻顺着他的话说:“对,新货样。你先睡吧,我得编好了明天给高经理看看。”
魏明深就没在意,又坐到了她旁边,说:“我也再干会活,跟你一起睡吧。”
这话说的又令苏雪梨“不适”了,她躲开他一点说:“你睡你的去,我忙我的。”
魏明深眼皮一抬,“怎么,不跟我一起睡了?”
“魏明深,请自重!”
魏明深一头雾水,“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咱们不都是同时上床睡觉吗?”
苏雪梨还真没话说了,确实是这样。
她冷哼一下,给他一句狠的,“别忘了,你的心上人还在医院。”
魏明深脸蓦地沉下来,老实了。
苏雪梨不厚道地一笑。
魏明深也不帮她干活了,默默起身洗漱了,脱衣服上床。
但他没躺下,两臂伸在背后。靠在床头想心事。
忽然他开口:“雪梨,我会永远记住咱们相处这两个月来的一点一滴。”
苏雪梨心里一颤,嘴上戏谑,“哟,这是还抒情了。”
他那张俊脸冷得像冰,“请你尊重我。”
苏雪梨瞬间挺直了脊背,脸
色也凝重起来。
“我对你……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我觉得,再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女孩了,我真的想好好珍惜你,可是我,不配。”
苏雪梨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伤感来。
她低头不敢看他了,静静地听着。
“雪梨,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从心底里不想跟你分开,我在想,如果这个房间里没了你,我的心会不会就空了……”
苏雪梨两只手攥到了一起:这是情话吗?
他忽然身子一挺,两条长腿垂到地上,看着她用请求的语气问:“雪梨,再等等好吗?”
苏雪梨缓缓看向他,痴痴地问:“等什么?”
魏明深轻轻地说:“等我能接受你离开。”
苏雪梨看着这个她上辈子付出命都得不到他垂怜一眼的男人,如今这么卑微求她,她心里涌起一股快感。
她语气铿锵有力:“不行!”
她分明看到,魏明深眼神里满是痛感。
苏雪梨忽然想笑,特别想笑,就是那种报复后的快感导致的笑。
但我很善良,我不能再痛打落水狗了,我就看着你狼狈地从水里爬上岸,灰溜溜地走吧。
她冷冷地说:“你快睡吧,明天你一早还得去医院,等我回来在玉
兰理发店等你,咱们一块去民政局,办完手续再回各自家里说明。”
魏明深没说话,直直躺在了床上。
苏雪梨终于编好那只比普通的大好几倍的红鬃马了,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起身打个哈欠起身甩甩胳膊晃晃脖子。
趁机偷看一眼床上的魏明深,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并没睡着。
她窃笑一下去洗漱了。
洗漱好从他身上跨过去,钻进了自己被窝里,侧身背对着。
以后得习惯自己睡了。
“怎么,又不跟我睡了,天还冷啊。”身后的人发出一声问话。
苏雪梨冷冷地说:“不能了。”
哪知他一个翻身就把她整个捞进怀里,一只手一掀,她就又躺进他被窝里了。
苏雪梨用力挣扎,“你放开我,咱们这样……不合适。”
魏明深双臂跟铁箍似的,她的奋力挣扎也只是蚍蜉撼树。
苏雪梨今晚上无论如何不能再跟他睡一起了,因为她已经下决心跟他一刀两断了,不允许自己对这个上辈子害了他的男人再有丝毫留恋和纠结。
她气喘吁吁地说:“魏明深,你心上人还躺在医院里等你,你是男人的话就别再抱着另外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