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苏雪梨不解地看向高经理。
高经理小声和她们说:“这是我前妻,可能找我有事。”
苏雪梨和二姑立刻说:“那你们说话,我们回避一下。”
她们走到一处,远远看着高经理和他前妻。
既然苏雪梨想撮合高经理和二姑,那就得关注一下高经理的状况,看他跟前妻还有什么感情瓜葛没。
那句话说的好,头婚怕小三,二婚怕前妻,不能让二姑有后顾之忧。
苏雪梨朝他们走近一些,闪到一处柜台后面,摒神静气听他们的动静。
“志远,我今天来不是问你要咱闺女生活费的,我只是,想见见你,我……家里出事了,我爸爸突然中风了,人在医院治疗一个星期了还不会说话,我妈也受刺激心脏病犯了……”那个女人呜呜咽咽地说。
高经理站得笔直,“那辛苦你了,家里不是有保姆么,保姆忙不过来再请一个。”
那女人一副柔弱的样子,说,“志远,不是保姆的事,是我心里空落落的,要是你在就好了……”
高志远淡淡一笑:“怎么可能呢,咱们已经离婚了,咱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女儿,我只需要月月给她打钱,
然后尽我所能关心她就行了。”
那女人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问:“志远,你对我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
高志远很淡定地说:“咱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就别提那没用的了。对了,我约了朋友吃饭,不能让她们等太久,我走了,再见。”
“志远!”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温言软语地说:“志远,我都这么远来了,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求你了,跟我回去看看我爸妈,当年我爸爸可是真心想提携你的。”
高志远冷冷地说:“我不欠你家任何人的情,我的身份也不适合再去看你爸妈,请放手。”
说罢两眼盯住她抓他衣角的手看。
她被看得缩回了手,眼看着他走向二姑和苏雪梨。
高志远跟俩人道歉:“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一会我多喝几杯赔罪,走吧。”
二姑说:“志远,你要是有事就去办,咱们可以下次再吃饭。”
高志远说:“我的事刚才已经办完了,走吧。”
二姑和苏雪梨就随他下楼。
苏雪梨回头看那女人一眼,她两眼喷火地盯着她俩。
她心里嘀咕:看来二姑跟高志远还真不顺,这个前妻可不是省油的
灯。
在饭店里,高志远简单和二姑说了刚才他前妻找的他事,他态度很坚决:“我跟她是攒够了失望,伤透了心离婚的。我之所以到现在都没再找,就是跟她生活那几年留下了阴影,所以,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苏雪梨暗说:那就好。
二姑却干笑两声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没必要说出来。”
高志远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顺口就说出来了,我觉得,咱们是老同学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二姑笑笑没说话。
饭还没吃完,二姑就借口上厕所把钱付了。
吃完饭高志远结账的时候发现二姑结了很是吃惊,但随即又笑着说:“你替我结账了,那下回我请你。”
二姑说:“请什么请,上次你请过了,这次我回请了,咱们扯平了。”
高志远脸一沉,“素素,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不是老同学,是商户和客户之间的关系呢,搞这么生疏。”
二姑看他这副模样不忍了,说:“别多想,我这人就是一板一正的,习惯了。”
高志远脸色缓和些了,说:“素素,我这些年也没什么朋友,跟咱们之前的老同学也没联系过,
好不容易跟你遇上了,以后咱们就常走动好不好?”
二姑推辞:“这不太方便吧?你知道的,我们农村人思想很封建的。”
“那你就常来我这里好不好,咱们见面聊聊过去,谈谈心,都这么大岁数了,都有分寸。”
他这姿态又卑微又诚恳。
二姑只好答应:“好吧。对了,我书看完就给你送过来。”
高志远高兴得跟孩子似的:“好好好。”
跟高志远告辞坐上回家的客车,苏雪梨就试探二姑:“二姑,你对高经理这个人怎么评价?”
二姑缓缓地说:“他这个人上学就很聪明,学习很好,人也很内向,重要是很善良,从不跟人打架。
他初中的时候个子就很高了,那时候个子高的都欺负个子矮的,他从来没有过,看见谁欺负人他还打抱不平。”
苏雪梨附和:“真是个好人。”
二姑小声说:“刚才我看见他前妻对咱们是怨恨上了,一看她就是个强势的,高志远跟她过日子那几年应该确实是一直被她压着。”
苏雪梨点头:“所以高经理说她都有心理阴影了,这么多年都不敢再找了。”
二姑摇头叹息:“世上的人啊,谁不
定是谁的劫。”
苏雪梨眼睛转向窗外,低低地说:“是。”
她到了家,魏明深和爹也走亲戚回来了,他也喝了酒,正在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