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搭腔:“不让自己男人看让谁看呢,是不是燕燕?”
燕燕头已经晕了,但她喝酒正好跟苏雪梨相反,她是越喝脸越白。
听到邵江的话立刻回应:“是。”
大伙笑起来。
苏雪梨打趣:“你俩可是越走越近了哈,燕燕,你眼看为了邵江背叛咱们多年的姐妹情了。”
燕燕醉眼朦胧地说:“谁叫你们两口子欺负人家自己。”
“好好好,我们可不敢欺负邵江,他有撑腰的了。”
四人又是一阵大笑。
燕燕这回高举起酒杯,朝三人说:“我还没敬酒,我敬三位一个。我要跟你们说,今天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我谢谢你们。”
说罢脖子一仰,一杯酒干了。
苏雪梨去夺她的杯子已经晚了,她埋怨:“哎呀燕燕你喝这么猛干嘛,不能再喝了哈,邵江,别给她倒了。”
但是晚了,燕燕把酒杯一摁就趴在桌子上哭起来了。
邵江大惊,手足无措地问:“燕燕,你这是怎么了?嫂子,她这……”
苏雪梨叹口气说:“让她哭,她心里太哭了,在家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我想哭,我想哭,我做梦都哭醒,我就不
明白了,我活着怎么就这么苦……”燕燕泣不成声。
“燕燕……”邵江一筹莫展。
他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没跟女孩子打过交道,更不知道这种场面该怎么办。
魏明深却伸手示意他别动,让她哭让她说,此刻她需要发泄,而不是安慰。
燕燕一股脑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越说哭得越痛。
邵江越听越激动,气得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破口大骂:“草,还有这样的父母,简直就不配当人啊,闺女就不是他们生的,是石头里崩出来的!”
他忽然扶起哭成泪人的燕燕,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说:“燕燕,这样,你跟我回家,给我娘当干闺女,以后不回那个家了。”
苏雪梨眼里一亮,这可是个好主意呀!
燕燕哭着摇头,“不不不,我不给你家添麻烦,我娘会骂死你们的……”
邵江暴喝:“她敢,我让我娘跟她骂个三天三夜!真不是我吹哈,我们庄几十年来就没一个骂得过我娘的。”
“噗呲!”苏雪梨笑了。
邵江一本正经地说:“你别笑,真的,我娘骂人我跟你说,发挥好了一分钟能蹦出400多个字,我给她算过
。
但是别误会哈,我娘可不是那无理取闹的无赖泼妇,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骂死你。”
苏雪梨收住笑说:“那好那好,正能量。”
邵江揽着燕燕的肩,捧着她的头低头问:“燕燕,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家孩子少,我姐又嫁人早,我娘可稀罕闺女了,你长这么好看,又这么乖巧,要是给我娘当闺女,她得做梦都笑醒。”
燕燕只顾哭。
苏雪梨小声跟邵江说:“她醉了,现在什么也做不得主,等她酒醒了再说。”
邵江气得长吐一口恶气,说:“我特么的太气了,我恨不得这就让燕燕跟他们断绝关系。”
燕燕软软地靠在邵江肩膀上呜呜咽咽地诉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息,两条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邵江的脖子。
邵江一脸懵逼地看向苏雪梨,“燕燕她……”
苏雪梨淡淡地说:“她睡着了。”
邵江悄悄低头扳过她的脸看看,看着苏雪梨哑声说:“真是睡着了,那……咋办?”
他对于女孩子可是生手。
苏雪梨两手一摊:“她睡着了你说咋办?”
邵江懵懂地说:“那,把她
放到我床上睡行吗?”
苏雪梨反问:“难道你要把她送到她家去?”
邵江“哦”了一声,看看趴在自己肩上的燕燕,又看看苏雪梨,想开口问又闭上了,轻轻抱起燕燕朝他身后的床上放去。
他给她脱了鞋,盖上了被子,全程都轻拿轻放,小心翼翼,好像燕燕是具玻璃人。
等做好这一切,他满头大汗。
他这一系列动作和表现看得苏雪梨很满意:说明这小伙子头一回接触姑娘,紧张坏了。
邵江擦擦汗坐下又咬牙切齿地骂起了燕燕的父母,还口气坚决地说:“等燕燕醒来我一定带她去我家找我娘,让她跟她那良心狗肺的爹娘断绝关系,住在我家给我当妹妹。”
苏雪梨说:“你这事也得看她对象愿意不,她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
“啊什么……她对象。哦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她这个年龄,按照咱农村人的习性,也该早就订亲了。那……那她对象是哪的,叫什么名字?”
“他对象你也认识,就是在粮所上班的崔华彪。”魏明深一脸鄙夷地说。
“草,那玩意竟然是燕燕的对象。”邵江激动得把筷子都摔了。
摔
完又紧张地朝后看看燕燕,见没把她聒醒,才又弯腰捡起筷子,起身用水冲洗干净放桌子上了,然后小声和苏雪梨埋汰起了崔华彪。
“那个三寸丁谷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