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二姑了,苏雪梨和何玉兰哄着劝着把她摁在理发椅子上,然后苏雪梨跑前跑后的为何玉兰服务着给二姑烫头。
最后一步做好了,何玉兰给二姑戴上烫发帽子,加上热等着时间。
何玉兰这才长吐一口气,坐下顾上喝口水了。
苏雪梨看看墙上挂的钟表,都快中午了,她就悄悄去了后面。
苏云峰正在洗菜,他看见苏雪梨来了问:“外面还有几个人?”
苏雪梨说:“顾客都走了,就剩我和二姑两个人,二姑烫头还得一会,我们今天都在这吃饭,你熬一锅粥炒个菜吧,我再出去买两样熟食和几个烧饼来。”
苏云峰答应了。
这个年头的人肚里都缺油水,没有不馋肉的,苏雪梨就来到一家烧鸡店,买了一只烧鸡,又去隔壁买了一个猪肘子,最后去烧饼摊位上买了四个吊炉烧饼。
当她拿着这些奢侈食品来到理发店,何玉兰又吃惊又自责,说她还以为堂姐赶集给自己买东西去了呢,哪知道买饭去了。
连声说到她这里了,该她尽地主之谊,怎么能让她掏钱买东西呐。
说着还非把钱往苏雪梨手里塞。
苏雪梨脸一拉说:“玉兰妹妹,你这样我就不喜欢了,
我当姐的买点吃的你还给我钱,是我买不起吗?再说了,还有我二姑呢,买了又不是让你自己吃。”
何玉兰见她这么说就作罢了,脸上满是感激。
二姑头发没烫好,又不能走,既然她们是亲戚,也只能跟着侄媳妇留下吃饭。
苏雪梨提着肉和烧饼来到后面,苏云峰正在蜂窝煤炉子上熬着一锅大米粥,菜切好了,等大米粥熬好了把锅端下来,再炒菜。
“呀,姐你买了烧鸡呀,还有肘子,闻着真香啊!”苏云峰两眼冒绿光。
苏雪梨从肘子上撕下一块肉填进他嘴里,笑着说:“吃起来更香吧。”
“嗯嗯,太香了,还是姐疼我。”
苏雪梨说:“那是,因为我弟弟也疼姐姐嘛。”
看着堂弟熟练地熬好粥又炒菜,苏雪梨直感慨爱情的伟大,堂弟在家可是“君君子远庖厨”,“十指不沾阳春水”啊,现在居然这么麻利的熬粥炒菜。
“大厨师,做的什么饭呀?”何玉兰过来了。
苏云峰看见她笑出一脸旖旎,“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都是你喜欢吃的。”
何玉兰羞涩地一笑,挨到他身边看他炒菜。
苏雪梨走了出去,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来到前面店里,
戴着烫头帽子的二姑嘟囔:“雪梨呀,我都不敢想我这头发烫好什么样啊,回到村里会不会被笑话死……”
苏雪梨下巴一扬:“二姑,谁敢当面笑话你我就回怼她们,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烫头也没花你的钱,你管得着吗。”
二姑笑了,亲昵地摸摸她的头说:“我的小姑娘,真是讨人喜欢。哎呀,我家明深真是捡着宝儿了呀,二姑真心希望你们甜甜蜜蜜,白头到老啊!”
苏雪梨心里一酸,说:“二姑,怎么会呢,他心里有别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二姑吃惊地看一眼苏雪梨,小声问:“你知道呀孩子?”
苏雪梨点头,“他自己和我说了,他说他只想娶她,他们很相爱。”
二姑把脸转向一边,缓缓地说:“感情的事别人还真无法评判,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苏雪梨点头:“是的二姑,所以,我们不会白头到老。”
二姑回过头看住她,伸手抓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孩子,那咱们是不是……”
“不是,二姑,我愿意跟您做一辈子的朋友。”苏雪梨诚恳地看住她。
二姑双手攥住她的双手,笑得眼里熠熠生辉,“那好啊,二姑很荣幸呐。”
“但是,
二姑还是希望你跟明深在一起,你们很般配,在二姑眼里,你们是天生一对。”
苏雪梨摇头,“不,他跟他心里的那个人才是天生一对。”
二姑轻轻叹口气,拍拍她的手背不语了。
“二姑,头发到时候了,正好洗了咱吃饭。”何玉兰从后面出来了。
“哎呀,好了呀。”二姑很激动。
何玉兰把烫发帽子从她头上取下来,说:“二姑,再洗一遍头发就可以了。”
苏雪梨也期待着洗了头之后什么效果,就站在她俩身后看着。
当何玉兰用风筒吹干二姑的头发,露出发型的时候,苏雪梨惊呼:“玉兰,你的手艺太棒了,跟图画里一模一样啊!太漂亮了!”
何玉兰看着镜子里那漂亮雅致的发型,很有成就感,谦虚地笑着说:“不是我手艺棒,是二姑长的太好看了,跟这个发型搭配呀。”
二姑起初捂住脸不敢看,听到两个姑娘惊呼好看才放下手,胆战心惊地去看镜子。
看到镜子里那个烫着微卷短发,脸颊红红的女人,瞬间变得不像自己的,眼睛都痴了。
自从二十年前那个男人走了,她就把两根长辫子剪成这种齐耳发,再没变过。
“二姑,好看吧,是
不是发现自己陡然精神了,青春了,靓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