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眼恶狠狠地瞪苏雪梨一眼,“哼”一下子扭搭扭搭回家了。
苏雪梨看着她的背影一笑。
本以为是王者,原来是青铜啊。
是我上辈子战斗力不行才让纸老虎骑在我头上拉屎。
她往魏明深自行车后座一坐,“发车!”
“走嘞!”
俩人洒下一串笑声。
“媳妇,你这怼人的本事是哪里学的,也是天生的?”魏明深蹬着车子问后面的人。
苏雪梨说:“不是,后天练就的。我悟到了,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所以,想不被欺压,就得让自己强大。”
“精辟精辟!”魏明深夸张地点着头。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刻的感悟,此乃神童也!”
“啪”他背上挨了一巴掌。
“哎你怎么打我呀,我没欺负你吧。”他叫屈。
“不许叫我媳妇。”
“可你是我媳妇呀。”
“我说八百遍了,又不是真的,咱俩时刻会离。”
魏明深眯眯眼,问:“那你刚才怎么还吃醋怒怼二表嫂呢?”
苏雪梨说:“你不是吃醋,那是看不惯她的嚣张气焰,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她心里话是,我报上辈子的仇。
上辈子,知道自己不得
魏明深的宠,张莲花就没把她当个人看,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勾引她丈夫。
她隔三差五找理由来家找魏明深,各种撩拨他,对敢怒不敢言的苏雪梨还各种言语羞辱。
苏雪梨厉声说:“魏明深,刚才她可是一个劲的贬低羞辱我,你以后不许再理她哈,最起码在咱们离婚前不许理她,咱们离婚后你跟她睡觉都和我没关系。”
魏明深生气了,“你说这不是屁话么,她是我表嫂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呐,我再馋也不会偷家里的食吃呀。再说了,就她那款,我没兴趣。”
苏雪梨想起上辈子张莲花隔三差五就来家各种理由找他,他对她以礼相待的同时还偶然跟她过几招,她便甘之如饴,乐此不疲。
她就冷笑一声问:“那我看你也不讨厌她呀,跟她你来我去的可热乎了。”
魏明深嘿嘿笑笑,说了实话,“我那不是为了做生意嘛,她有钱,也有几个有钱的闺蜜,没少消耗我的商品。”
“哦……”苏雪梨恍然大悟。
原来呀,这货是无利不起早,从她身上捞油水呐。
可这事,她上辈子都一无所知。
回到家,苏雪梨喝杯热水就继续做草编,周明深也继续做她的免费劳动力。
俩人围着火盆,专心致志地忙各自手里的活,偶尔交流一下心得,讨论一下西游记里的剧情来设计草编编法,然后达成共识双双面带微笑地各自忙碌。
这画面好美。
到黄昏时分,曹麦子赶着骡车,载着喝醉的魏铁柱和吃饱喝足的魏明月回来了,她进门就恼恨地朝屋里的儿子叫:“深子,快点出来把你爹弄屋里去,又喝多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馋,信息也不发达,亲戚们之间平常也从没联系过,谁家结婚了,添孩子办喜酒了,男人们一见面就往大里喝,不喝醉不下席。
魏明深和苏雪梨都从屋里出来了,曹麦子边跟儿子数落着他老子的可恶行径,边帮着儿子把老头从车里弄下来。
看老头醉得厉害根本走不了路,魏明深朝娘摆摆手说:“你别管了,我抱他去屋里。”
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魏明深竟然毫不费力抱住他回屋了,苏雪梨暗暗称赞:真有劲。
公公她不好跟着过去,就又回自己屋里来做草编了。
魏明深把爹抱到床上,跟娘一起把他身上的棉鞋棉衣棉裤脱了,盖好被子,正要出去被娘拉住。
“我跟你表姐打听好了,她庄上那个专看疑难杂症的老中医还
健在,你表姐还说,他看男人的病一绝,咱也别耽误了,明个就去看。”
魏明深倒吸一口冷气:又要喝中药啊!
他一口回绝:“不去。”
曹麦子心里都急死了,听了这话气得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痛心地骂:“你个熊孩子咋就这么没心没肺,你自己的病自己还不上心,你想气死爹娘呀!”
魏明深求饶:“娘不是我不上心,是我才喝了七天的中药,都快把我胃喝坏了,你让我缓缓嘛。”
“呸,还没听说中药能把胃喝坏的。别说喝不坏,就是喝坏了,要是能好了病,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也得喝。”
魏明深叫苦:“你真是我亲娘啊。既然你都不疼我,那我更不听你的话了。”
说罢一步跨出门槛把门在外面给栓住了。
清净一会是一会。
苏雪梨一眼看出他不高兴了,问:“怎么了?爹喝醉骂你了?”
魏明深黑着脸说:“又要看中医吃药。”
苏雪梨幸灾乐祸,“有病就得吃药嘛,何必那么烦恼。”
“吃药的不是你!”他冲她吼。
“我没病干嘛吃药。”她得意地晃晃脑袋。
魏明深忽然咬着牙说:“当初怎么不说是你有病啊?我真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