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梨把那22只草编玩具装好放到柜子里,把地上的碎茅草扫进簸箕里,拿到厨房烧火。
走到厨房门口正好听见公婆说悄悄话:“瞧咱儿媳妇那小手巧的,编的小玩意多好看,就是不知道她编那么多玩意干啥呢,那天编了一下午,这又编一下午了……”
公公说:“反正冬天闲着没事,她想编就编着玩儿去呗,茅草一大垛呢,尽着她编。”
苏雪梨心里暖暖的,但她觉得没必要瞒着,毕竟她要大量用人家的茅草,得跟人家说清楚吧。
“爹,娘。”她进了厨房。
“哎!”公婆一齐笑眯眯的答应。
苏雪梨把簸箕里的茅草倒进灶膛里,跟他们说了自己做草编卖钱的事,笑着说:“爹,您这一垛茅草估计不保了,到时候我卖了玩具给您买席子用哈。”
魏铁柱和曹麦子听到她用茅草编那小玩意能卖钱,还能卖那么贵,跟见了鬼似的,语无伦次地问:“是真真真……的吗,那玩意能卖……钱?不会吧……”
苏雪梨把脖子一仰,“爹,娘,你俩这么说我不高兴了哦,难道我编的不好看吗,不值钱吗?”
“不是不是不是,俺闺女编的可
好了,那鸟那鱼都跟真的一样,谁见了都喜欢,只是……没想到能卖钱呢!”老两口齐声说。
苏雪梨得意地笑着说:“到处都是钱,就看你有没有发现钱的眼睛。”
“好!”厨房门口传来一声喝彩。
“那你可否借我你那能发现钱的眼睛一用?”魏明深眯眼看着她问。
苏雪梨白他一眼:“不借。”
公婆哈哈大笑,苏雪梨也笑了。这一幕正好被拿着毛衣回家的魏明月看到,她冷哼一声回自己屋了。
回到屋里,危机感令她如坐针毡,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我哥跟她日久生情了,又有爹娘保着,这婚可不好离了。
到时候林美芝看嫁她哥无望了,她想当老师的事门都没有了。
吃了晚饭,魏明深想来个金蝉脱壳糊弄过去喝药,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踮着脚尖还没出院门就被魏铁柱叫住了。
他冷着脸说:“这么冷,大晚上的瞎跑啥,回屋去,我上住院门。”
说着把院门上住,还上了锁,把钥匙拿走了。
厨房里曹麦子又嘱咐:“深子,药一会就好了,回屋等着去。”
魏明深就这么欲哭无泪地又回返了屋里。
苏雪梨
洗漱了坐在被窝里翻看他的武侠小说,看他一眼立刻用书挡了脸,耳边却传来周明深的声音:“想笑就光明正大的笑吧。”
“哈哈哈……”苏雪梨扔了书笑得前仰后合。
魏明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
等她发觉了他的目光停住笑,看着他问:“你看什么呀?”
魏明深沉着脸说:“幸灾乐祸。”
苏雪梨小脸一仰,“我就是幸灾乐祸,咋滴?”
魏明深说:“想打你。”
苏雪梨对着他挑衅地一笑,“来呀!”
心说,你敢过来我就叫,看你爹娘进来不打死你。
魏明深看着她,忽然眼里的光柔和了:她看起来好可爱。
说实话,她长的不难看,一双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圆脸,小鼻子,嘴唇薄薄的,一笑满树开花的绚丽感。
苏雪梨被他这种目光弄得不好意思了,心里小鹿乱撞起来,她又拿过书本挡住脸。
“喝药了!”曹麦子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魏明深身子往椅背上一躺,晕死过去。
“别给我装死,你就是死了我也得把药给你灌肚子里。”曹麦子说着在儿子头上打了一下。
苏雪梨又笑。
魏明深哭叫
:“娘,你是我亲娘吗?有你这么狠的!”
曹麦子板着脸说:“老娘就是这么狠,不狠你个熊孩子一口药都不喝,真是个败家玩意。”
魏明深投降,长痛不如短痛,他端起药一口气干了。
“哎呀我的儿啊,赶快吃糖吃糖。啧啧,你要哪回都喝这么痛快,娘还会骂你呀。”曹麦子把糖塞进儿子嘴里,又是给他擦嘴又是哄的。
魏明深不领情,挥挥手说:“走吧走吧,我的好娘。”
曹麦子拿上空碗笑呵呵地走了。
看着魏明深摆着个臭脸走到床边来了,苏雪梨嘴贱问了一句:“喝了感觉怎么样?”
魏明深桃花眼一眨,“你要不要试试?”
苏雪梨脸蓦地红了,骂句“流氓”拉上被子蒙住头了。
魏明深“吃吃”笑着上床熄灭了灯。
第二天,苏雪梨拿好昨天做的22个草编玩具要去县百货大楼送,魏明深说:“我跟你一块去吧。”
苏雪梨看他一眼,“你跟我一块去?”
上辈子,她就是求他都不会跟她一起出门。
魏明深说:“对呀。怎么,怕我跟着丢你的人,还是有人跟你一起去?”
苏雪梨嘴角一撇,“那你跟
我去吧。”
魏明深扣好军大衣,戴上耳暖,嘱咐她说:“你戴好帽子,围上脸。”
说罢从她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