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魏明深不假思索地说。
苏雪梨打趣:“那卖给你一个。”
魏明深一眯桃花眼,“我还用买吗,这不都在我屋里。”
苏雪梨抿抿嘴没说话,又一个身披蓑衣的老头编成了,她拿剪子修剪一下茅草梢,放到了地上。
“这也太像了!”魏明深拿起那个老头惊叹。
那稀罕的模样像个孩子。
苏雪梨就不懂了,上辈子她也编过摆在床头柜子上,他看都不看,她给孩子编了玩儿,他还一脸鄙夷。
此刻,他却跟发现了宝藏似的。
难道真是是讨厌一个人就讨厌她的一切?她所有的优点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
这时村里几个小伙子来找魏明深玩儿,苏雪梨下意识抓起茅草把编的东西一盖,嘱咐魏明深说:“你领他们出去玩儿,别打扰我。”
她怕他们来了看见这些小手工乱要一气,这辈子,她的手艺不再白送。
魏明深赶紧起身,推着几个小伙子出去了。
一个下午,苏雪梨编了15只,种类各异,在地上摆了一片。
苏雪梨手指头都麻了,背也僵了,屁股都坐疼了,她长长地打个哈欠,起身活动活动四肢,嘴里嘀咕:“
也不知道有人识货吗,能卖多少钱一个。”
这精巧的玩意,公婆看见都赞叹不已,挨个把玩不住,就连赌气回来的魏明月都被吸引了,撅着嘴,阴着脸过来看。
一看,那嘴咧开了,那脸晴了,抓起一只小猪问:“嫂子,我是属猪的,这小猪给我行不?”
说罢不等回答就拿着朝外走。
苏雪梨可不惯她这个毛病了,笑盈盈地说:“不行,我编这几个都是独一份,你要我再编一个给你。”
说着伸手从她手里夺过来。
魏明月觉得受了侮辱,红着脸朝她吼:“不就是一个破草编玩意吗,我要你的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苏雪梨不疾不徐地说:“那谢谢你看得起了,我这人就是不识好歹,不配被你看得起。”
魏明月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曹麦子当然训斥闺女,“看你能的,还要你的是看得起你,你当自己是谁呀,真没谱。再说你嫂子不是说了,想要再给你编一个,你瞎叫唤啥!”
魏铁柱也铁青着脸看闺女一眼,闷声说:“给我出去!”
魏明月“哼唧”一声跑出去了。
老两口就给苏雪梨说好话,让她别跟
小姑子计较。
苏雪梨微笑着说:“爹,娘,你们放心,我是当嫂子的,哪能跟妹妹计较,你们别放在心里。”
见儿媳妇这么大度,老两口相视一笑。
二老出去教育闺女了,苏雪梨把这些草编玩具装到一个袋子里,打开柜子放进去了。
想着明天得陪魏明深看病,不觉笑了,是不厚道的笑。
不知道公婆怎么跟小姑子说的,魏明月被曹麦子领着来到她屋里道歉了。
她垂着眼,跟蚊子哼哼似的说:“嫂子,是我错了,不该那样对你说话,也不该不经你同意就拿你的东西,以后我改了。”
苏雪梨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嘴上打哈哈:“过去了就不提了,你要是喜欢小猪,我吃了晚饭给你编一个就是了,会者不难,不值什么的。”
公婆的面子得给。
魏明月看看娘,小声说:“那就谢谢嫂子了。”
曹麦子呵呵笑了,“对了对了,这就对了,你嫂子可是个敞亮人,你敬你嫂子,你嫂子也疼你,和和气气多好。好了,你姊妹俩说话吧,我去做晚饭,你爹晌午从地窖里拿红薯了,咱煮红薯吃。”
一提起煮红薯,苏雪梨
两眼一亮:要知道,这个年代的红薯是真好吃。
他们这种的红薯有两种,一种的那种干面的,被形容咬一口一瞪眼再一伸脖子最后一捶胸口咽下了。
还有一种是那种软糯的,又甜又稀,苏雪梨喜欢吃那种。
她当即说:“娘,我帮你烧火。”
烧火暖和嘛,她在屋里坐着不动编手工,手脚都冰凉。
曹麦子听了又训闺女:“看看你嫂子多勤快,你就没说过替我烧火。”
魏明月无端又挨训了,大嘴一咧说:“处处看我不顺眼,那我不吃好了。”
曹麦子又笑着哄她:“你好好对你嫂子就没人看你不顺眼。”
魏明月嘴都气歪了:这女人成家里的宝了,都得围着她转。哼,凭什么?
地锅烧劈柴煮的红薯那叫一个美啊!挨锅的红薯都煮出来糖稀了,透亮晶莹,用舌头一舔甜死人。
那红薯更是香甜,白茬的干面沙甜,红茬的软甜,红薯边缘一圈紫色的苏雪梨最爱,又沙又甜,看着也养眼。
她是颜控嘛,不然也不会那么迷恋魏明深,受一辈子委屈也舍不得他。
红薯不能贪吃,尤其晚上吃多了肚子涨涨的,根本没法睡觉。
曹麦子也是极力让小两口培养感情,就跟周明深说:“深子,吃多了红薯涨肚子,早了也睡不着,你别跟那群小子打牌厮混了,领着雪梨到处在咱村里溜达溜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