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莲花香,确实是越动情越香。
但卿尘最后动情疯狂起来模样,因为眼睛被蒙住,她没看到。
她就被蒙着眼,只感觉到唇上被覆盖,只是轻轻一触,盛着满腔温柔缱绻,百般歉意。
蜻蜓点水的吻,她一瞬间却好似吃了满嘴荷花。
卿尘一直没放开他的手。
楚云歌也没勉强,他大概难为情吧。
最后楚云歌在卿尘的念经声中睡着了。
实在是奔波了一天,又被取血,最后还劳累了一番。
睡前,她好似听到了他的道歉。
等次日醒来……或许也不是次日,因为楚云歌也不知道时间。
总归虽然只剩下一盏灯,但感觉地牢比之前亮了不少,所以她觉得是次日。
她在床上醒来,看到金色笼子,才忍着头疼反应过来。
楚云歌抬了抬手,手有些酸,但早已被清理过。
便是烧水的卿尘,也早已恢复了清冷。
“殿下醒了,水很快开了,小僧找到了茶叶。”
“对了,清晨有人送来了东西,都是上好的饭菜。”
卿尘说着,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
如果忽略他红头的耳朵,那真是无懈可击。
偏偏便是卿尘泡的茶,茶香也掩盖不了满屋的莲花香。
大概是因为地牢空气流通不太好,一夜过去,莲花香还是没散。
不止是空气,她身上也沾满他的莲花香,且很浓。
很奇妙,很多香味浓郁起来后,不管多好闻的味道也会变味。
但莲花香却没有。
任何高级香水都比不上,也调不出这香味。
可浓可淡,不管是淡香还是浓烈,都可。
看楚云歌闻自己身上莲花香,卿尘维持的温柔微笑便露出裂缝。
“小僧无言以对,小僧……”
她身上都染上他的味道,这感觉他既喜欢,又觉得实在羞愧。
楚云歌抬手:“别羞愧了,你不会还想着以死谢罪之类的就好。”
“总归,你也算守住没破戒。”
楚云歌见证了卿尘那一面,也看到了他的决心,开口安他的心。
是这样没错吧?反正他们没发生关系。
卿尘没回答,这大概是守住了。
他做到了,所以只希望老天看在他没真正破戒的份上,不要让他的命数影响到她。
但他又很清楚,看似没到最后一步,看似守住了,但他真算没破戒吗?
身体大概也算的吧,虽然一片混乱,但似乎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只有他心里清楚。
其实他彻底失陷。
不是身体,而是心。
身体的毒解了,没有发作了,可他的心,却像是野草一般肆意生长起来。
他的心里脑子里,留下了关于她深深的烙印。
昨夜的一切,她的声音,她的呼吸,还有一切的一切,会一直一直反复在他脑海中出现。
他的视线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为了控制自己的视线,他一直在找事情做。
“殿下,我烧了热水。”
看着楚云歌打哈欠、洗漱,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他也觉得不错。
楚云歌却很烦恼。
她头发长,发质也很好,但是……她不会梳这古装头发。
脑子好像会了,但手不会。
楚云歌试了一下放弃了,编个麻花辫算了。
这倒是可以,但编完楚云歌又发现,麻花辫它扭了。
楚云歌:“……”
卿尘在摆膳,目光却一直注意着楚云歌。
先看她笨拙的试了试,再看她不敢置信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殿下,要不要我帮忙?”
楚云歌回头:“梳头?你会?”
“简单的,会。”
虽然没试过,但看着并不难。
卿尘没让自己和楚云歌失望,修长的手指很快驯服了楚云歌的头发,让它乖顺且好看。
因为审美在线,首饰搭配也非常在线。
楚云歌惊叹:“我真好看。”
比起她莫名扭了的麻花辫好看多了。
卿尘看着楚云歌略微有些失神,是很好看。
“你喜欢,我可以再给你梳。”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画眉举案……
他还可以试其他发型。
可当他这样想的时候,楚云歌却在说,用完膳继续寻找线索,好找到出去的法子,或者让人找到他们时。
卿尘第一反应居然是遗憾,脑海里甚至冒出一个念头:其实多待几天也没事。
当意识到自己冒出来这个想法后,卿尘觉得自己好像疯魔了。
他居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而且,明明她就在眼前,他想的依然都是她。
满脑子都是她。
只觉得和她说话,真放松,真有意思。
可她却只想离开。
也提醒着他,这意外得来的仿佛偷来的幸福,并不会太长久。
也不该长久,他出事消失,家里和关心他的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