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小赌王的实力,我无话可说。”卿舟讥讽,也不想与她磨叽,挑开地说道,“可惜,你不是。”
“我说的对吧,北阙帝女,玥瑶小姐。”
卿舟不再含蓄,直接贴脸开大。
玥瑶面对卿舟的突然之外,一时不知所措,但玥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经历少的。
很快调整好脸色,僵硬的脸慢慢柔和,准备出招的手,慢慢松开,十分自然地环视一圈考场扬声。
“我十岁便随父亲走遍大大小小无数,见过的不少,今日你说我不是尹家的女儿。为什么其他的人没有说?”玥瑶越说越顺,越说觉得自己越有礼。
她已经想过,初考结束,便写信给尹落霞,他们是多年好友,自己向她解释缘由,玥瑶相信,好友会理解她的。本根不需要有人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是吗,看来我们的玥瑶小姐很自信啊!”叶鼎之走到台上卿舟身边,防止这个假的尹小姐对自己在意的人不利。
叶鼎之不知道她具体是谁,但相信卿舟,她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不管怎么他都会帮卿舟,“玥瑶小姐,卿舟冤没冤枉你,你自己心知肚明,而我与卿舟不巧曾在美人庄,有幸见过真的小赌王。赌术超绝,远不是你拙劣的模仿可比。”
场面一时紧张,众人脸上肃然,北阙帝女出现稷下学堂非同小可,是学堂与北阙有联系,还是北阙打算渗透学堂。
都非同小可,与朝堂牵连甚大,不是他们普普通通的江湖客可以掺和的。
所以大家没有冒然发声,场面显得很寂静,出声的只有比试台的人。
不论高台主考还是下台考生,都不约而同地注视的台上,想继续事态的发展,再做打算。
“你们说不是就不是,说我是谁便是谁,稷下学堂李先生所创,岂容你们在此指鹿为马。排除有实力的考生。”
玥瑶机智没有正面回答,想激化矛盾,让考生共情,站在她这边。
可她的算盘注定落空。还没等考生有所反应,卿舟一句话驳的她,哑口无言。
“有实力的考生,是指你的三六一只鸡。连鹅都不如,如果这叫实力。恕我无话可说。”卿舟道。
玥瑶一噎,无可反驳,她来比赌,却拿了全场最小的牌。
考生也不是傻的,有才智机敏的,皆看出玥瑶的用意,“玥瑶小姐还是不要喊什么公平公正的口号,好好解释你的身份,不要左右而言他。”
但从说话考生的称呼来看,他已经有了判定,称呼的玥瑶小姐,而不是尹小姐,他相信的是谁,一目了然。
“就是,拿我们当傻子不成。”也会随后反应过来的,跟着说道。
“就是,就是。”有人随之附和。
“一个北阙遗民,妄想代表我北离侠士,不知所谓。”一高傲有些身份的锦衣少年,表情不屑一顾。
说话的顾世子,没有了刚才对玥瑶容貌的赞扬和注视,只有反感和厌恶。
他父亲大理寺少卿,多年耳濡目染,熟读律法,遗传了父亲,嫉恶如仇。
顾世子很明白,如果北阙帝女真的假扮尹落霞,皇家查出二人有过交集,不论尹落霞事后知不知情,都会判定为叛国,私通北阙。
尹氏全族都会为她的肆意妄为所连累。
卿舟不是磨叽的人,也没有万众瞩目,出风的头的爱好,假如玥瑶不是有导致叶鼎之死亡的因果,卿舟很欣赏她。
心思玲珑,有勇有谋,手段凌厉,但心怀慈悲,是为不可多得的女子。
可惜立场不同,她关系到叶鼎之的生死,她们注定对立。
卿舟心中有些怅然,不想拖沓,“北阙皇帝玥风城练就虚念功,闭关十年,迟迟无法自行突破虚念功第九重,只有吸收天生武脉之人修炼虚念功的内力,阴风城才能突破出关。天生武脉是你来北离的目的。我说的对吧,玥瑶小姐。”
“而尹落霞的母亲,洛阳侯独女,当初与尹顺水有情,跟其远走高飞,后来受不了尹顺水好赌成性,早年便与其和离回到天启。”
卿舟大罗金仙修为,掐算一个人的前尘,简直不要太详细。
洛阳侯独女,在场的很多天启城的考生,很了解。
在天启城生活久了,很多大人物的姻亲往来,心中都是有数的。
因为不是一个年龄段的,考生大都少年,和尹落霞母亲差了辈分,他们听父母说过,洛阳侯与卢御史是姻亲。
但没想到御史夫人年轻的时候,与赌王还有过这么一段。
纷纷叫嚣着,“找御史夫人前来询问。”
主考官柳月公子,倾身问,“屠大爷,此事可真。”
屠大爷常与权贵打交道,对此自是了解,点点头道,“为真。此言不假。”
涉及两国,柳月公子微微正色,不敢马虎,“尹姑娘,可要请御史夫人对峙。”
身为学堂主考官,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冒然下判定。
他愿意给考生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玥瑶无可反驳,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本来就是假冒的,哪里还需要他人证实清白。
事情已然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