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点吃的给我吧,顺便叫人把这里好好打扫一下。”
季秦轩刚要出门,被管家拦住不禁有些恼火,又听到管家这么说,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连管家都看不过去了。
季秦轩放下外套,取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准备去好好拾掇拾掇。季秦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的头发油腻腻的,甚至打着绺,衣服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痕迹,更多的是红酒渍,还带着一股发酸的味道,自己的脸色苍白,像是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眼睛里满是红血丝,那深陷的双颊上,长满了胡须,毛茸茸的,这哪儿是过去意气风发的季家少爷,分明就是个流浪汉。
季秦轩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现在这副模样,不免苦笑,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被最近发生的一切烦的不得了不是嗜睡就是醉酒根本不关心任何事情,更何况是自己的边幅和衣着呢。季秦轩觉得很是庆幸,幸亏管家提醒自己,否则就自己这副样子还跑到郑家去找人家帮忙,恐怕是还没有到大门口就叫人当做叫花子给撵走了。
季秦轩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换洗衣服就钻进可浴缸里。他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热气腾腾的水的浸润,这惬意的享受令他这么久以来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一时的松懈竟使他有了几分倦意,在雾气腾腾的浴室里季秦轩洗去了一身的污臭,顿时神清气爽,可是灵魂上的污秽不除去又有何用呢?
季秦轩觉得洗完澡自己就像是活脱脱脱胎换骨一样,刮了胡子,又整理好发型,这才换好衣服重新恢复意气风发的状态出了门。
倒是护院的家丁好多天未曾见过季秦轩露面,都有传言说季氏集团快要破产了,而自己的老板整日闷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就只是喝酒撒酒疯,今天看到季秦轩的模样倒也是觉得那些话只当听一听得了,并不是真的。
季秦轩上了车,连平日里的司机都觉得惊异,今天的季秦轩是怎么了。但是也不敢多话,开动车子稳稳的在路上行驶起来。
今天阳光很好,季秦轩看着窗外如此晴朗的天感觉特别舒心,之前的阴郁也是稍微的减轻了些。
这时候,他看见车窗外鳞次栉比得各色店面,
突然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去郑家不显诚意,也不能叫那郑家老儿看低了自己不是,于是叫司机顺路停在了一家玉器行门口。
季秦轩四下瞧瞧,眼神被面前的玉吸引住:
这块玉形状圆润,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样,水润且有光泽。是上等的老翡翠,颜色墨绿剔,被人精心打磨散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灵气。季秦轩一眼就相中了它,示意服务员把它包装好然后付款提留着它继续向郑家飞速驾驶而去。
不大一会儿,在幽静的山林一套欧式别墅映入季秦轩眼帘,季秦轩下了车,吩咐司机等他,然后拿着礼品就要朝里面走去,同样的,门口的保镖还是不卑不亢的拦下了季秦轩,打电话给郑重均说是有个叫季秦轩人要来见他,已经到门口。
郑重均这会儿正在逗弄自己养的那些花鸟鱼虫呢,听到管家说季秦轩来找他,心中满是惊讶然后又不由得怒火中烧——来的正好,我倒要问问他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告诉他们,放季秦轩进来,带他到会客厅等我。”说着放下手中的家伙什儿就往会客厅走去。
季秦轩跟着管家走进郑家。
仆人
引着季秦轩到了正厅,说郑家家主待会儿就见他,让他稍待。
季秦轩倒是觉得这老头子比自己家那老爷子懂的生活懂的享受多了,再者,郑家向来家大业大,在a市的家族地位仅次于顾家,不比顾家差到哪里去,正思忖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季秦轩回头一看,是郑重均,连忙走上前去就要同郑重均握手,郑重均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季秦轩,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也没叫季秦轩坐下,拿起茶杯自顾自的沏茶。
季秦轩倒是想到了郑重均的做法,但是他没想到郑重均是这样的毫不给他情面,他有些尴尬,但是现在有求于人家只好默默咬牙忍受。
季秦轩恭恭敬敬的站在郑重均面前看着郑重均沏茶,喝茶,看报,喝茶,看报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无视了他。
半晌,郑重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定定的盯着季秦轩,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那犀利的目光倒是盯的季秦轩心里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今儿个莫家大少爷怎么有空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郑重均终于缓缓开了口,语气冰冷透骨。
季秦轩忙不迭的把手里的礼品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上,又含着笑回答道:“今天来,就是想郑家主您救我于水火之中,拉小生一把。郑家主您是知道的,最近我的公司资金周转出了些问题还请您老人家……”季秦轩还没说完,就被郑重均打断了:
“呵,你季秦轩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让我帮你重整旗鼓?你同你爷爷比没有他那样的正人君子的风范,同你弟弟季秦安比你没有他的胸怀和魄力,就算我帮了你,你过河拆桥日后倒打一耙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