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处一片黑暗的空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亮。
我觉得很累,很困,只想沉沉的睡去。可耳边总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很烦。
“沈青,沈青,沈青你醒醒。”
不管我怎么做,这个声音就一直环绕在空间中。
我想开口吼他,但却发现我说不了话,发不出声音。
好困,好想睡觉,可这声音好烦。
“啊!”我努力的喊出声音,突然惊醒。
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这是在哪…
难道是在地狱?
我清楚记得,当时我昏死了过去。可地狱不应该都是古代风格的建筑吗,怎么会有白色的天花板?
“沈青醒了,沈青醒了!”耳边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
我慢慢的转过脸,看见的是路钧言,顾渔,丁菲,季南信和袁七。
我想开口,可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路钧言拿出床头的水杯,插上吸管,我喝了一点水,感觉嗓子湿润了后,开口,“我这是在哪,你们…”
“沈青,一切都过去了。”丁菲看着我,眼圈通红,“你现在在医院,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周。医生说你很大的几
率没办法醒过来,你吓死我们了…”
我的眼神有些空洞,望着路钧言突然留下两行泪水。他的脸上写着疲惫,眼中布满红血丝,下巴都有了胡茬。
“你们之间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袁七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路钧言。路钧言握着我的手,突然低下了头。
他哭了。
眼泪滴在白色的被子上,留下痕迹。我慢慢的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眼神不在空洞。
“钧哥…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我另一只摸着肚子,心中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东西。
“沈青,孩子很好,就是早产,有些虚弱。”路钧言抬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对不起,沈青,是我没有…”
“钧哥,你的伤…”我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看向他的胸膛,我清楚地记得,就在那里,路钧言为了我,狠狠地给了自己心脏一刀。
“只是失血过多,其他没什么问题。”路钧言轻描淡写的带过,仿佛不是自己受的伤。他看着我的眼睛,眸中满满的心疼,“沈青,我们结婚吧。”
我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好。”
三个月后我和
路钧言举行了婚礼。
我的身体日渐康复,但是却被医生告知以后会很难在怀着孩子。
早产的宝宝也慢慢变好,离开了呼吸机和保温箱。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沈青,我终于能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了。”丁菲在后面帮我弄着头纱,她刚生完孩子不久,我虽然让她不要勉强,但她依旧坚持要做我的伴娘。
丁菲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阿姨,想不到,你穿婚纱这么美。”顾渔给我戴上耳环,“真羡慕你的婚礼啊。”
是啊,我也想不到,我的婚礼居然这么盛大。
s市几乎所有的店面和街道都摆放着玫瑰,商场巨大的led屏幕,闪烁着我和路钧言的婚纱照还有生活照,我们所有的点点滴滴。
s市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路钧言结婚了。而在结婚前一晚,s市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放烟花。
“沈青这也算苦尽甘来吧。”丁菲看着镜子里的我眼圈突然红了,“沈青,你一定要幸福啊。”
婚礼开始,我拿着捧花,左面沈从平,右边是娄老爷子。
我在得知自己是娄家的子孙后,就认祖归宗了。
“路钧言先生,您是否
愿意娶沈青小姐为妻?不论贫穷富有…”
“我愿意。”路钧言眼神温柔。
“我宣布你们现在结为夫妻,现在可以亲吻对方了!”
路钧言掀开我的头纱,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他弯了弯嘴角,“沈青,我爱你。”
婚礼结束后没多久,就到了除夕。
因为这一年发生的事很多,所以我们大家干脆聚在一起,在别墅过了年。顾渔一家,丁菲一家,还有沈从平一家,娄家、乔家,都聚在了一起。
我们女人忙着在厨房忙活,而他们男人就在外面哄着孩子,聊着天。
对了,我们给宝宝起名叫路初晨,这个名字代表希望。
而景一,我们也给他改了名字,但依旧是和我姓,沈熠辰,代表夜空最亮的星辰,景一现在是他的小名。
乔颖在救了我后,由于失血过多,进入了植物人状态。而在半个月前,也苏醒了。
我和路钧言带着孩子去看了她,对于她过去对我的所作所为,在她救我的那一刻就一笔勾销了。我们让乔颖当了初晨的干妈。
毕竟如果没有乔颖的相救,就没有现在的沈青,和我的初晨。
对于路明风,我没有询问太多,只是路钧言随口提过
,路明风由于故意伤害罪,绑架罪,经济诈骗罪等等,被判处